“好啦,别想那么多,咱们去安歇了吧。”
北堂勋挽着女人,进入自己的卧房,窗格的薄纱,把北堂勋为苏若轻巧取下发簪的动作,丝毫不落地印在万字花格上。他二人因有霍去病的庇护,安稳隐藏了几年的关系,却在此刻,无意间被一人偶然撞见。
这本是巧合,妩歌的家人前来送信,说是年迈的父亲将不久于人世,想她筹些钱两。这妩歌弟弟妹妹一群,年纪尚幼,尽管冯善保平日里已经照拂颇多,可如今顶梁柱一倒,家里还是难以维持生计。族亲只知道妩歌如今在冠军侯府,却不知她也是处境艰难。无名无份,所得钱帛不多,加上冯善保周济的,刚能维持自家吃食。偏族亲一直以为妩歌如今富贵,平日里多有上门借钱两,讨要绢帛,那妩歌父亲是个老好人,实在抹不开面,赠了亲戚,自家却是难以为生。
妩歌本想早些时候过来找苏若帮忙,可苏若白日里带着霍嬗,陪同霍去病去了长平侯府,待她回来,这霍嬗不知何故,一阵苦恼,女人只顾着哄孩子,妩歌倒也不好那个时候过来。待天色晚了,才过来找苏若,见拱门未锁,便推了门进入前院。刚走几步,便看到北堂勋挽着苏若,进了自己的房间。妩歌大惊,那边霍去病的房间还亮着灯火,这边苏若已经帮着北堂勋宽衣解带。拿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妩歌震惊片刻,悄然退出。
“你说什么,真有此事?”冯善保瞪着两只虾米眼,惊的嘴巴半天合不上。
妩歌一阵点头,“我亲眼所见,假不了。”
冯善保扯着嘴角,仍是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侯爷竟然纵容他们?又想了想,冯善保也觉得奇怪,侯爷平日里对主母确实不错,可没有外人的时候,很少看到他们对影成双。平日里自己再奇怪,可也未往这边想过,今日妩歌一说,似乎疑问也就有了答案。可,侯爷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把给自己生了长子的女人,交给自己的部下。就算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然如今谁敢对与大将军平起平坐的侯爷不敬,这件事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大管事本就不大的双眼,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细缝。
妩歌只把自己亲眼所见,告诉了冯善保一人。当然,冯善保是个胆小的,那次霍去病的鞭子,已经让他吃够苦头,这种事,若是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怕被冠军侯灭了口也说不定,因此,管严自己的嘴巴,才是最重要的。妩歌被他严厉警告一番后,拖着云雨后疲惫不堪的身体,坐在灯下彻夜无眠。
想想自己,妩歌更是一阵悲从中来,同样是背着冠军侯与人私相苟合,自己如此见不得光,而苏若竟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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