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份的改变,颇是无奈。曾经逐马漠北英姿勃发的人儿,如今罗衣裹身,满口诗词歌赋,再无纵马疆场的机会。尽管,他如今的父亲曹操也曾给予这个机会,但还是莫名地因酗酒不醒而失去良机。虽然,最后他得知这不过是长兄曹丕获取军权而耍的手段,然良机已失,再无复用的机会。
东汉末年,一代枭雄曹操之子曹丕与曹植展开了持久的世子之争。
伺候在曹植身边的人都知道,那欲以幼代长的流言有多么荒谬,因为他们的主子,压根就没有当世子的想法。才华横溢的曹植,无非不想沉迷歌赋中,有意军中建立功业,不想此意被误解为曹植欲夺军权。流言之可怕,世人皆知,尽管曹植命人大门紧闭,却如何也阻挡不住源源不断传入耳中的那些厥词。罢了,既是如此,那就饮酒取乐,安享太平就是。
曹植的消沉被传作是争世子失利的缘故,然无人得知,那醉生梦死之人心底,有一片地方,藏着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那是他的伤,他的痛。
惊闻曹丕前来拜访,曹植无声冷笑,多么可笑,无非做给外人看,这就是所谓的手足情深而已。
来人冠带整齐,步履匆匆,一见衣袍不整的曹植,悄然皱眉。夺下他手中青爵,低声斥道:“你不能再喝了,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曹植眼神一滞,愣了愣,扬起嘴角,“看不过是么?既是看不过,那就任我离开,我自当寻个无人之处,了此残生。”
“植,你醒醒!”曹丕摇着这醉意渐重之人的肩膀,“植,冲已经死了。他福薄,这是天意,你怎可因此事,抑郁心中,冷落父亲与大哥呢?”
“死了。”曹植低喃,忽然纵声大笑,“冲死了,他为何会死?福薄,这就是答案么?告诉我,告诉我……”
曹丕暗自叹息,父亲一直宠爱三弟曹植与幼弟曹冲,并有意立曹冲为传人。承认自己嫉妒曹冲,但曹丕从不愿为难曹植,因为,埋在心底的那个身影,他知道,曹植就是他。面对曹植几近疯狂地质问,曹丕扶住摇摇欲坠的人,柔声道:“植,别这样,那件事,不能怪父亲心狠。想那华佗,竟然要剖开父亲的头颅,这等事,父亲岂能不严惩?”
拂开曹丕扶着自己的手,曹植摇摇晃晃地、这次竟然端起酒壶,抿抿嘴,发问:“冲自幼肠疾严重,需华佗的药方可度日,你可知,杀了华佗,就等于要了冲的命。你敢对天立誓,力主父亲诛杀华佗,不是借刀杀人?”
面对曹植最后的声色俱厉,曹丕劈手抢了他手中的酒壶,将人扑倒,阴郁地道:“植,我已经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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