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允文当着班上几乎所有关心自己感情世界的同学面前,用了最粗暴的方式告白:
「卞姓人!啊我就这麽明显了,你不意思意思一下喔?蛤,卞姓人?」
这麽多同学抱着看戏的心态在旁边鼓噪。
「装蒜喔卞姓人──」
想当然尔,要是她当所有人面前直接打枪彭允文,那该有多尴尬?
「说话啊,卞姓人!」
毕旅还剩一天才结束,而允文的行动无疑将她推到悬崖边。想想,她说任何话都不对;甚至,做出任何反应都不合适。说穿,答案很简单──他如果喜欢,我们私下来讲,我可以用一百万种方式讲同样一件事──看是要最残忍的说词,还是最不痛、最温柔的对待,我都可以给你──但,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我?
「你就知道了啊,还假掰咧──」
你不能老是羞辱我,又突然说你很喜欢我,又要强迫我跟平常一直羞辱我的人在一起。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g嘛要配合你?
彭允文老是这样: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做什麽都是对的。别人叫他不要这样做,他偏要一直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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