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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
把专注留住大餐的瓶子草连同她瓶状叶中挣扎的猎物一同烧掉的我。
“咔嚓”一声,旁边有记者给我拍了照。
我没有觉得意外。父亲去世了,新闻里需要出现儿子悲痛欲绝的场景,好给他们用以杜撰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俗套情节。
至于母亲?她怎么配在新闻里拥有姓名。或许就是一言代之:“受到冷落的情人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失手杀死了颜氏总裁。事后又无比后悔,当场自刎,既是为爱殉情,又是畏罪自杀。”甚至连我,都会被过继到黎夫人名下,从此变成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别院的大公子颜逢聿。
只是我此刻并不是悲痛欲绝的表情。
我转头看向那个给我拍照的人。有些奇怪的是,他穿的很招摇,像个花花公子。我看见他的表情——颇有些严肃,视线也是固定的,没有四处观察,上半身慵惬地倚在墙上,两条长腿交叉着。
那人似乎是发现我在看着他,一愣,然后突然开口说:“我不是记者,我是来参加葬礼的。”
果然。我想,想必如果是记者肯定不会穿成他这样——V领泡泡袖衬衫配九分西裤,怎么看都是富家公子哥;更不会像他那么悠闲——如果真的有记者这样的话肯定早就被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