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日照,将近晌午,就算官轻痕再没有食欲,肚子里那个总还是要吃点东西,饿都该饿醒了。
朝石门靠近一些,附耳到浑然一体的大石块上去听;凭著雅同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功底,隔著厚重石门哪里听得到什麽。官轻痕若不用内力传话出来,石门内的世界对雅同心而言就是真空地带。
不知何故,雅同心左眼皮狂跳不止,官轻痕闭关近半月,这还是第一次他冲他喊话时,得不到回应。
当日洞房花烛後──好吧,教主夫人承认自己当晚是索求无度了一点,谁让身下那人酡红著脸颊,不断扭动身体往自己怀里蹭呢……他想克制都没克制住,一个不小心就禽兽了……──官轻痕因为大动干戈的床事,到底还是消磨了身子,孩子险些给两夫夫在床榻上就给做出来。所幸修为还在,他忍住那徐缓袭来的阵痛,硬是把孩子在腹中又保住了十几天。
只要不过生产期限,未拖至迟产,多留一天,孩子就多一天汲取他身体营养,更加健壮一点。
官轻痕慈父心切,当日虽然阵痛已发作,但立刻迁移到这处他素日打坐练功的闭关之地来,借由洞穴中熟悉的真气流动,心无旁骛开始保胎。
期间雅同心尽管日理万机,忙到焦头烂额,但每日都必抽空来到此地,隔著石门与他对话。一方面让自己放心,另一方面也安抚竭力安胎而脾气日益古怪的孕夫。
──说到底,也是雅同心不好,如果他不在成亲当日对官轻痕那般贪婪索要,教主此刻也用不著独自闭关,费力拖缓生产时间。
但拖至今日,似乎时辰终於还是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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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同心又在石门处敲打半晌,心头急躁愈甚,忍不住道:“轻痕,你听得见我说话对不对?你不应答我,是不是开始痛了?没力气说话了?”
“……”
“你不要慌,我马上嘱人来撬开石门,片刻就返回来!”
石门外的吵闹,转瞬消失,一切又归於宁静。
官轻痕倚靠在练功用的石榻上,薄汗浸透了里衣,又朝外袍慢慢浸染过来;外袍下那彭隆浑圆的腹部,正一阵阵发硬。
雅同心没有猜错,他确实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刻,而且,是从子夜便开始疼痛起。
昨日刚刚入夜,用过下人送来的膳食,官轻痕照例调息打坐,把真气一波波徐徐送入四肢百骸,再缓缓导入到腹中那个小家夥安睡的地方。牵引著胎息的母蛊在他腹底悠然的蠕动著,懒洋洋的感受著传递来的暖意,再把暖意传导给蜷缩手脚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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