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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杳严厉斥道:“才打完仗几天,你是户部侍郎你还不清楚,国库里哪来的钱?伏汛将至,h河之忧近在眼前,还有梁地之治,哪一样不是大开销?工部有这个功夫修凌云台,不如加固加固h河堤坝,这才是万世之功。
“战后不想着休养生息,反而大兴土木。工部上这样邀功的折子,太子肯定不知道。我叫你打下去,太子反而要谢我,不然御史台明天就要参他不惜民生。”
孟屏山可不是来讨骂的,而是来提醒陈杳人情世故的,“我当然知道,也觉得工部这个提议不妥。不过殿下,你是一心为公,但是太子那边,无论知道与否,你最好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毕竟……太子现在已经开始防范你了,小心被人说成因私废公。”
何为公,何为私,只在有心人一句话之间。
陈杳皱了皱眉,接过那份奏折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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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子府回来,已是月上柳梢头,只见房中灯火长明,召儿松挽着发,装着随意,神情却很认真,正在伏案写字。
“在写什么?”陈杳走近,见旁边放着一本《心经》,心中便知她还是没逃过抄经的宿命。
“殿下回来了,”召儿搁下笔,笑脸相迎,却见到陈杳一脸颓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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