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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霎那,何喜才恍然惊觉,也许他们之所以会那麽互看不顺眼,就是因为他们都不愿受控,却又无法接受自己控制不了的局面。他们谁都想掌控全局,可每每只要有对方存在,一切就变得无法预料。
可是偏偏,不论缘由为何,他们就是都身陷在同样的囹圄,坠落在同样的地狱,也许命运打一开始便早已注定,注定他们必然要苦海浮沉、必然要深渊同行。否则谁也无法解释,为什麽他们分明相看两厌,却又不得不在并肩扶持的同时相互拖累,无法解释,为什麽他们不论前行後退,都像抓住浮木般紧紧抓住彼此。不得解脱,也同时害怕解脱。
或许,b起重见天日,他们更害怕在这黑暗漫长的岁月里,余生无人可伴、无人相托吧。
何喜原以为离开了家,到远方的城市打拼,幻想着有一天成功了,就能荣归故里接爷爷去享福,如此,就算是长大了。可直到褚昨离开台湾,她方回首顿觉,原来,这将近二十年与他的羁绊牵扯,却恰恰证明了她从未「长大」的事实。
她一边拉着褚昨像拉住救命稻草那般,可一边却又无法自拔地憎恶着他,虽然像这样又Ai又恨又害怕又自私的复杂情感她也不喜欢,可是却从来都无力处理。
而褚昨亦然。
他们相互依存在彼此的苦难之上,互相折磨,举步维艰地或者前行,或者後退,又或者伫足,谁也不愿放过谁,迂迂回回、反覆辗转。
也许所谓孽缘,无非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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