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渠斜了一眼,又继续听戏。
“你可有线索?”鎏云面色不改地关心道。
“有。”寒山的表情却是有些诡异了,一字一顿说道:“宁王府。”
鎏云周身一惊。
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二,惊慌失措地喊到:“太子要被废了!”
店内一片哗然,鎏云急忙去瞧唐渠,见他已经魂不守舍,一个飞身出去便抓住那小二,恶狠狠地道:“你胡说什么?太子不是好好的!”
“没有……没有……”那小二惊吓得不行,这玉面公子色厉起来却十分煞人。他说话断断续续地道,“小人没有胡说,已经下了宗人府了……”
唐渠猛然丢开他,惶然道:“他骗我……他说嫌我烦……要我走……”
“唐渠!!”鎏云喊道。唐渠急急忙忙纵身过来,道:‘鎏云,我怕是不能相助了。’又看了看寒山,凝眉道: “拜托你一定要送他安全回到楼里。”
寒山不置可否,鎏云正色道:“你万事小心!”唐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便告辞了。
唐渠走后,酒楼里一众人面面相觑,可是不一会就又高谈阔论起来,那说书先生抚了扶花白胡子,道:“当今圣上一向不喜太子,御史上奏太子私自出宫,还疑有龙阳之好,这太子只怕真要废了。”
“太子若是废了,皇上又年迈卧榻,东宫储位不知是由谁继承啊?鲁王尚小,应该多半是那位皇贵妃所生的宁王了吧。”
寒山一杯又一杯地饮酒,鎏云思绪万千。
“你们忘了,不是还有一个容王吗?说起来倒是皇长子,不也名正言顺。”突然有听众提道,鎏云握紧了拳头。
“你是说那废后之子?哈哈……”说书人笑道,“他虽为皇长子,却从小被幽禁在宫中,母家都被灭族,现在也是一直卧病不起,他若是当上太子,那真是天下奇谈了。”
“寒山,你准备如何救人?”鎏云突然出声问道。
寒山沉思道:“王府高手众多,也只有趁夜偷袭,楼中其他杀手也会出手。”
寒山说完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鎏云,那坚毅面孔一闪而过的酸楚。
楼主竟是要倾全力救他。
“让我去。”鎏云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寒山又惊又怒,手中的酒杯瞬间碎裂开。“你是要以身犯险吗?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鎏云笑得云淡风轻,“更何况,我与这宁王,也有一笔血海深仇要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日
薄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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