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十一字,却叫他认了好一会,眼睛都瞧的疼了,才认出这鬼画条幅一样的内容──
‘我去见一位朋友,申时回来。’落款的是盗命的名,陌生的字迹,字写的歪七扭八,怕是六龄孩童都比他写的好,能写出这种字来,一看就是不常捉笔的人。
瞧著这字,慕容封天不仅莞尔,越看越是觉得有趣,想来盗命给人如此沈稳的感觉,这字著实与他不搭调。
心情莫名的变好,慕容封天笑著把纸细细叠好,揣进怀中,推门而出,想要向李婶讨些果腹的东西,昨天、前天都没怎麽进食,现在他是真的饿了。
刚走进後园,眼睛还没瞥见膳房的门,到是先被槐树下小小的身影吸引了去,小药儿背对著园门,蹲在树下不知在做什麽,肩膀一颤一颤的,空气中传来微微的啜泣。
“小药儿向你下跪,哭著求你不要攻打赖米……”
慕容封天忽然想起昨夜盗命的话,虽然後来自己是追问了,不过对方一个都没有回答就是了,想走过去问问小药儿,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小药儿向来怕自己,话说四句两对都是不完整的,若是问了定要支支吾吾半天,还不定能说清,若是问他,到不如去问盗命,反正以盗命的本事,定是查的相当清楚了。
慕容封天如此想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如此笃定盗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笃定。
念头一转,刚迈出的脚便收了回来,慕容封天悄然走过门廊,进了膳房拿了几个刚出笼的包子,玉米粥还在锅里,慕容封天就在厨房坐了下来,就著咸菜吃著包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婶聊著。
聊的多半是出征之後的事,李婶爱唠叨,丈夫和儿子都是死在沙场上的,所以对慕容封天每次出征,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嘱咐,这些年慕容封天已经听惯了,每每听到李婶的叨念,就会让他想起来自父亲的温暖。
玉米粥很快被端了上来,慕容封天端起碗来吹了吹,就著碗边溜著圈吸了一口,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虽是及为普通的动作,然而看在李婶眼中,却觉得比往常轻快了不少,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李婶堆起笑,“少爷心情变好了啊!”
慕容封天端著碗,淡淡一笑,“李婶,你总是了解我!”
了解……只是了解……她是了解!
她深知慕容封天有苦,因为他是她看著长大的孩子,从繈褓中,一直到他十岁跟著慕容善去了赖米,走之前明明还是那样笑著的,然而十六那年回来,整个人却变了一样,她看到他一身的伤,满目的恨,一同回来的,还有慕容善的骨灰盒以及牌位,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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