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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封天醉了,他是真的醉了,酒过几旬巡他已然记不清了,眼前的人与物早已模糊成一片,谁与谁举杯,谁同谁共饮,他全然看不清了,只是有酒杯举到面前,他便接过来喝,没有人劝酒的时候,他便自己到了酒喝,喝到最後仿佛连天地都旋成一片,胃里一阵翻滚,出去连吐了三回後,才终於不再有人来劝酒。
慕容封天醉了,他也知道自己醉了,但是现在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舌头好象麻掉了一样,他趴在桌子一角,紧皱著眉,头痛难当。
他头痛了很长时间了,当那白衣公子水音说出那句话之後,当陆景然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用最最轻松的口气告诉他今天在坐的这几人除了他之外,都会跟附出征的队伍前往赖米……
──是告诉他,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而是将一个已成型的事实告诉他而已……
当慕容封天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定是变的惨白,然後,昨夜里那股让人无法忍受的头痛就忽然袭来。
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忍著,竟然能忍到宴席的最後,该听的话,他一句也没漏掉,或许还有不该听到的,可那些人也没有多说,整场酒席中,陆景然只做了两件事,第一就是替大家引介彼此,至少出征以後要日日相见的人,总不能连对方的名字身份也不知道;第二件,便是嘱托他慕容封天,此去赖米路途遥远,天寒地冻,要随时注意身体,水音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当用则用,无须有什麽避讳。
陆景然就像一个关怀备至的朋友,为好友出征冒险费心费神,尽心的打点好一切,以保万一,慕容封天当是该觉得感动的,他应该觉得温暖的,但此刻,他的心却像是被万年寒冰刺入了一样,他不只觉得冷,他还想笑。
但是他笑不出,许是醉酒的难受,许是头痛难当,他紧紧皱著眉,握紧拳头,关节握到泛白,指甲深深掐入肉中。
众人散去,最後只留下了慕容封天,还有一个人,坐在慕容封天身边,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後,他站起来,扶起醉酒的人,慢慢的移至床边,弯下腰,轻轻扶著慕容封天躺下,转身解了他的衣靴,刚替他盖好被子,青儿就推门进来了,端进一盆热水,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容封天,又看了看盗命,小嘴弩了弩,似乎想说些什麽,盗命转过身在嘴前竖起食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青儿看了看,最後终是什麽也没有说,放下水盆悄悄退出去了。
盗命拧了毛巾,轻轻擦拭著他的脸,忽然,手轻轻一顿,盗命觉得痛,心痛!
那本是一派刚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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