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进麾帐,立刻能感觉暖和了许多。
一入帐,君子默立刻甩开慕容封天,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一下就跳上那个专门为将军准备的毛茸茸的软塌,拉开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但是就这样还是止不住他浑身的颤抖,君子默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苍白的就像一只鬼。
慕容封天坐在碳火边烤著手,一言不发,盯著那不时扬起的点点火星不知在想著什麽,对君子默的举动仿佛不以为意,就由著他躺著去了,到是送午饭的勤务兵进来看到这副光景後一愣,看看他的大将军,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军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端著托盘就那样僵直站在那里,好象都忘了自己进来是干吗来了,最後还是君子默冷咳几声,那小兵才如梦初醒般的震了一下,慌忙放下托盘退了出去。
慕容封天还在愣神,仿佛对刚才有人进来全无感觉,整个人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君子默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还在发怔,於是自己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反正慕容封天不问他,自己也省了不少口水。
麾帐内静的出奇,慕容封天用火棍拨弄著盆里的碳火,火燃的是更旺了,帐内是越发的暖和起来,君子默的脸色也不若刚才的苍白,渐渐有了红晕,这时候,慕容封天忽然放下火棍站起来,取过一边有些冷掉的午饭,默默地吃起来。
帐中仍然很静,偶尔发出碗筷碰撞的轻响,床上人耳朵动了动,忽然一皱眉,“真受不了你!你既然这麽担心他,又干吗派他出去冒险?”
静默中,凭空一声忽然炸起,慕容封天端著碗筷的手抖了抖,君子默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咽下口中的东西,慕容封天倒出一杯酒,喝下後暖了暖胃,然後他继续夹菜吃饭,就像是没听到君子默的话一样。
又是静默,以及碗筷碰撞的轻响,床上的人有些躺不住了,君子默好动,好热闹,不喜欢如此冷清的气氛,君子黔在的时候他可以缠在他身上撒娇,捏捏咬咬摸摸做什麽都行,但是如今这帐内只有慕容封天和他两个人,对著一块石头,他实在是提不起劲动不起来。
君子默瞅著慕容封天,慢慢蹙起眉,他有些恼。
慕容封天把他的子黔派出去探路的时候,他还睡的正香,哪知一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