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旅途中,对每日的练功打坐依旧是丝毫不肯疏忽,因此此刻一见天色已晚,他便一边感叹著时光易逝,一边盘腿坐到床上,不一会儿,便有如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呼吸声也比平日里更加舒缓绵长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秦朗疏进入聚精会神的运功调息之中还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听见临著梁慕宇那间房的那面墙上,先是传来了轻轻的“噗”的一声,紧接著,是更明显的“噗噗”两声……秦朗疏连忙闭著眼侧耳细听,果然不多久,又听见好似有重物从高处跌落的“咕咚”一声,紧接著就是一阵哼哼唧唧的细碎呻吟,对方越是有意压抑著,秦朗疏越是将全副心神都放在凝神倾听上,反而听得格外清楚。
按理人在极专心的打坐时,本是不能够注意到这些的,可秦朗疏心中仍隐隐记挂著自己隔壁住了个一路跟踪自己的倒霉孩子,难免有些大动静便轻易分了神,继而整个注意力便轻易的转移开了,──可见他虽然架势摆了个十足十,但的确还是学艺不精,还不能在练功时做到完全的心无旁骛罢!
听到这一连串的响声,秦朗疏自知很难再收回心神,便睁开眼暂且结束了打坐。正下床时,他忽然瞅见床头边膝盖高的位置上,竟不知何时多出个一指见方的洞来。秦朗疏愣怔著回忆了片刻,十分笃定之前那儿确实是好好的一面木墙,虽稍显得有些薄,却的确光洁平滑,没有任何伤痕在上面。想到此处他突然屈膝蹲在地上,朝那个洞里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睛一凑上去,对面房中便传来一声惨呼,声音通过那薄薄的壁板和板上的小洞传到秦朗疏耳中,简直有如就在他耳边炸响一般。
原来梁慕宇本想透过这小洞窥伺他屋内的动静的,却因为视野实在太过狭窄,因此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见那洞前小小的一块屋内光景。正在他聚精会神的窥伺时,忽然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接著还有一颗大大的眼珠子挡在了洞口之前,叫他怎能不害怕的大呼小叫?
“梁慕宇!”既已知道隔墙有耳,秦朗疏亦不用去到他房中,仍站在自己屋内向对面说话,──只是话音中的气愤之意,不知能否原样传到对方耳中。
“梁慕宇!你竟这样有种!我竟不知道,你连这大力金刚指的功夫,也练过一段时间哩!”──从方才隔壁的巨大响动看来,梁慕宇练得应是外家那种靠气力,而非内劲的大力金刚指。
“秦大哥……秦大哥你误会啊!”梁慕宇不知是否不敢面对秦朗疏的怒气,亦不肯前来他的房间,仍像他一般隔著墙道,“我……我没练过大力金刚指,我练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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