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了出去。
岳心元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就像没有感情一样。只是当他又坐回那烛下去看书,渐渐专注,才是不为人所看出的微妙变化。
二、不为人知
岳员外家的双生少爷六岁那年,镇上庙会,两人溜出了大人的管束上街去玩。兄长心凡贪玩,只顾着看对面耍把式的艺人,却没有注意路上飞驰的马车。心凡没有看到,心元却看到了。等心凡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元已倒在自己刚刚停住的地方。
庙会的吵闹声变得毫无喜庆意味,人们惊慌着吵闹着。
刘府里……倒是安静,或者说,安静过头了,就像谁死了一样。
小少爷没有死,只是一条腿给马车轮子生生辗了过去,断了。大夫说,哪怕骨头能接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怕是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小小的孩子浑身烧得滚烫,梦里也在挣扎哭泣,大人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而这似乎是灾难的开端,心焦的岳老员外听说郊外有一神医,可生死人肉白骨,风雪天里赶着亲自去请,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连尸骨也没寻着,同去的仆人哭着回来,说是老员外一脚踩空,摔到悬崖下面去了。
那时尚在的岳老太太信神,请了镇上的先生来看,说是小少爷的受伤破了风水,导致岳家厄运不断。不断……自是不会有结束。
毕竟是亲生孙儿,老太太虽对先生的话深信不疑,又怎么忍心将他丢在西北间的阴冷小屋?便常带了棉被热汤去照看他。试想已是年过七旬的老人夜夜顶着风雪去照顾孩子,身体如何吃得消?不久便病重,就再也没有起来。
说到底,都是心凡的错。
在心凡的记忆里,幼年,是没有丝毫温暖可言的,亲人也好,温情也好,都像是一场遥远的梦。就连向来亲切的管家,对待他也如对待府里那些“下贱的”长工一样。关在柴房里,不给饭吃,没有一件像样的避寒的衣服,做错一点点事情都是一顿毒打,长子瞬间变得连奴隶都不如。
他知道,是心元夺走了这一切。
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被包在厚厚的狐裘里,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而他不过是因为先前被打手掌心太痛,端不住打碎了一个碗,就被罚跪在雪中,一直,一直跪着,一直到失去意识……
“少爷,少爷……”
听到呼唤,岳心元睁开眼睛,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头钏儿。
十多年前钏儿受到岳心凡的连累,受到了更为苛刻的对待,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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