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毫无疑问的“自己人”。
这个人,正是岳心凡。
朝中几位重臣的损失,是天灾,那么朝堂中波涛暗涌以至于夹杂在中间的小鱼儿不得不随波逐流,便是人祸了。
岳心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十九、一隅苏杭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脚边炸开,这是钏儿这天打碎的第三个碗。
她有些心神不宁的匆匆收拾了,手指却不小心划过锋利的碎片边缘,于是浓浓的药香里混了淡淡血腥。
这是给岳心元的药粥,她专门去向任大夫讨来的方法做的。
自打上次朝中几位重臣意外出事,岳心元以岳心凡的名义临危受命担任要职,因为职务需要,除了四处奔波,便是住在宫里,一年来回府里待的日子十个手指头都可以数的完。又是自强惯了的,连钏儿也没带在身边。好不容易急招人才的大考结束,审完了卷子忙完了吏部礼部的事,皇帝才恩准其在放榜这几日告假回府稍作休息。
这一回来却着实吓坏了府里的人。
岳心元本就瘦弱,肤白齿皓,罩着一身浅色宽袖长衫衣带当风,蝉衫竹架,淡雅脱俗。而如今,虽然容颜不改,却是形销骨立,苍白憔悴得好像病入膏肓之人,回府不久便又睡得昏天黑地,问过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他打下手的文官才知道,这一年来他的嗜睡之症竟是愈发严重。不是没找大夫看过,甚至几次还被赵天志押着不许工作等人去请太医,只是连为太后治好了多年顽疾有神医之誉的太医院首都诊不出端倪,一套说辞与一年前的任大夫不谋而合。
时隔一年,房间里又燃起了岳心元惯用的香。想来在宫里也没离去,让人总觉得这独特的清香已渗入骨子里。过去钏儿觉得那是清高遗世,如今看着袅袅青烟里岳心元苍白的脸和瘦的仿佛只剩皮包骨的身形,她却觉得可怖。一种生怕眼前人随时都会驾着这烟云乘风而去的恐惧感。
“钏儿,你没事吧?”听见响声,阿东匆匆走进来,看见她冒血的手指头,心疼的皱起了眉头,“啊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来收拾,你去找点药膏包一下手!”
“没事……我没事……”钏儿摇摇头,紧蹙的眉却是丝毫没有放松。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阿东见她这站也站不住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担忧。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少爷那个样子……我……我……”说着,竟急的掉下泪来,“阿东……你说、你说少爷他会不会……”
“别胡说,”阿东严肃的制止他,“管家是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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