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岳心元发现自从自己考下这状元来,叹息的次数快要赶上过去二十余年。
“只是少爷……您要去哪?”虽然自幼担负起照顾岳心元饮食起居的责任,却也一直被岳心元当做胞妹照料的钏儿毕竟还是少女心性,何况她不满岳心凡已久,对于岳心元要离开一事,反而是比他还要期待。
“这个么……还是要看天意。”
“天意?”钏儿觉得好笑,“您莫不是打算做个竹筏子,随着大江而下,漂到哪算哪?”
此时岳心元正在喝钏儿端来的粥,一听这话,险些没有被她呛死。
“少爷!”钏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为他顺气。
“我没事……”一边咳着,岳心元好歹是没有笑得岔气,点了点钏儿的鼻子,“你啊……”
钏儿吐了吐舌头,也不敢狡辩。
倒是岳心元坦然开口:“此番大考,心凡也是参加了的。以他的才学……若是好运,兴许能中个进士……”说着摇了摇头,“也不尽然,他满心尽是那人,一心想证明自己,反倒会弄不好,估计是要名落孙山。”
“那……”
“那时,这世上便只有一个状元岳心凡,一个草莽之夫岳心元了。”岳心元笑道,笑容却没有保持太久,只因这小院中凭空出现的第三人声。
“堂堂状元郎远离朝堂去做个乡野草民,是否有些大材小用?”
另一袭青衣从郁郁葱葱的矮树边走了出来,却不是赵天志是谁?
二十、深山含笑
“贤弟好兴致,耍了圣上与满朝文武一通,如今玩儿够了便要走了?”说着笑语,口气却是冷得厉害,更何况赵天志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赵天志向来是笑脸待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朝中对头私下提起,无不怒骂“笑面虎”,却只有熟识的人才知道,他脸上越是看不出感情,才越是怒的厉害。
这一年之内,岳心元恰巧成了这熟识之一。
有次钦命要案,牵涉众多,宰相赵天志主审,岳心元作为代吏部尚书旁听作辅,只见他面无表情,口中逼问却是字字狠戾,只把那买凶烧了京城三条街、灭了几户大家的主犯逼得跪在堂前连头也抬不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生生起了自刎谢罪的念头,却又被及时制止——而后,判了凌迟之刑,株连九族。
那一次,让岳心元明白这个男人的狠绝,也让他领教了惹怒他的下场。
而如今,他这般怒视着自己,是说,满门抄斩的命运,终究是躲不过了?
岳心元感到有些悲哀,只因自己一时私心,连累岳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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