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师,离师……真是阴魂不散哪。”王冷笑,“我记得,他明日便该问斩了。你说,若这法子不管用,我又该找谁?”
斐儿指指自己,药商说:“斐愿以命担保此方效力。”
“你的命?哼!”王慢慢将那药方在手里捏成一团,“你不过是离的一条狗。你的贱命,能抵得上我都城的存亡?!”
斐儿又做了几个手势,药商颤抖着将头埋得更深:“斐……医者斐说,要怎么样,大王才肯尝试这个方子……”
王看着她,忽然笑了。轻佻,又冷。
“你不是说,愿意以命担保?”王说,“证明给我看。来人!”
“是!”内侍很快将木盘端来,里头正是酒杯和白绫。
“本王现在看你,倒有些眼熟,”王说,“你就是那个常跟在离身边,寸步不离的那个哑仆,是么?那好,你究竟是忠于离还是忠于我,现在我想看看结果。”
斐儿垂头看着木盘,药商侧过头,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斐儿,你想清楚,你没有得疫病,就为了这可能成功的药,白白地死了……”
斐儿想起了俊师。
也是在他死前不久吧。俊师把她叫到膝前,说:“斐儿,我很快要死了。”
斐儿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离看似性情疏淡,实刚直不能容于王公。”俊师说,“此次大旱,非因天时,更在人为。若想让他在此立足,便不得不有人牺牲……”
斐儿听得似懂非懂,只是又点点头。
俊师又问:“斐儿,一人与数人,孰轻,孰重?”
斐儿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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