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外看向御书房,或许能看见天子坐在书案后面,两行眼泪淌过脸颊落在桌子上,然而他却艰难的笑着。
☆、陈叹终永夕
沈薄南并不想在金陵停留太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经不起再一次的舟车劳顿,于是只能暂时住在金陵。这个事实让沈履端不是很接受,然而却没有反驳的理由。
自从沈氏没了之后沈履端越来越回避见到沈薄南。他知道沈氏的死亡或者是这样悲剧的一生和沈薄南并没有什么关联,然而他始终不能很好的面对这个自己母亲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叔父的时候。他很想找一个由头像沈薄南大闹一场,这是个很不成熟的想法,然而在现在他却不能阻止自己这样想。
沈履端想,是应该让自己冷静一下了。
他从书房起身走向。此时正是夜半,好风如月,漫天星光。四月的沈府正是芳菲满园的好景,从书房一路走来,踏过曲折的回廊,踩着竹制的桥板从荷塘里穿过,此时还没到能看荷花的季节,塘中只用盈盈的水光。这天晚上的月光朗然,照在水面上剔透干净,沈履端水塘上缓缓走过,突然间他有一些释然,他想也许这并不能怪谁,或许真的考量起来其实是自己的母亲胡闹而已,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体会到了一种很沉重的深情,他习惯性的看向远方,然而他的视线却停在了近处。水塘旁边是一排上了年头的杏树,四月春光,杏花开的正好,或者说杏花正好是将谢的时节,微风掠过,细碎的粉白色的花瓣便纷纷洒洒的落在身上,然而这并不是让他不能移开视线的原因,他看见在杏花树下有一个人席地而坐,那人似乎是微醺,饶有兴味的去捕捉掉落的花瓣。沈履端能看出那是沈薄南。他有一种想走过去和后者说话的冲动。
“喝酒么?”
不自知中他已经走到了沈薄南的面前,后者拿着一壶酒笑着问他要不要喝酒,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只能点头,而沈薄南已经斟好了酒递给他。
酒是甜酒,入口味美,后劲儿大,容易醉倒。他喝着酒,看着缤纷而落的杏花,听到沈薄南说:“你母亲的辞世让我很茫然。”
沈履端从来没想过沈薄南会主动和自己说起自己母亲的事情,甚至他一直觉得沈薄南对自己母亲的事情是漠然的,这也是之所以沈履端会心生怨怼的原因。然而现在沈薄南却对他说起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带着茫然与微醺之后的脆弱,主动对他说起沈氏的事情,他甚至很难反映过来,然而沈薄南已经说下去了。
“在你母亲年轻的时候我觉得她的感情就是一场闹剧,后来她竟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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