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卿笑道:“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何必非跑一趟不可?”
“不成。眼见为实,免得你又说我乱传谣言。”
皇甫卿只好笑着答应。
出去走走也好。出征一走就是半年,回到京城四处看看也好。而且,那个家,也确实不大想回……
日落之后,两人便脱下盔甲换上便服,出了门。皇甫卿跟着贺宇风东拐西玩,穿过了好几条巷子。越走,人越多。最后,两人在一家匾额上写着“三春晖”的去处前面停下了。
“就是这里。”贺宇风进去了。
皇甫卿看看四周,倒也没见着莺莺燕燕,进出的人看上去也似颇有些身份。于是不疑有他,抬腿跟了进去。
被引入一间雅致的厢房,入座后,有小童送上清茶和几碟干果、几碟时鲜水果。
皇甫卿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究竟是什么奇闻?”
贺宇风道:“今年西京的新科解元叫王富贵,只有十九岁。”
“哦,真是年少有为。估计要不了几年,就能进士及第、光宗耀祖。”
“错错错。”贺宇风伸出一个指头晃,“他今生今世都没这个机会了。”
“怎么?”
“有人报官,说他其实并不是出生于清白农家,而是贱民的子孙。”
皇甫卿一愣。
聚华帝国中,除了士农工商外,另有贱民。成为贱民的人被剥夺了一切权力,世世代代操持贱业,女为妓男为倡平常之极,更无资格参加科举。
贺宇风继续道:“官府查证事情属实。他与这家三春晖的头牌是双生子,长的一模一样。当年他的父母将双生子中的一人遗弃在农家,想为他谋个清白出身,可惜长相是瞒不了人的,另外还有稳婆做证。于是削了他的功名,重入倡籍,发配在这家三春晖,与他的孪生兄弟一起。”
又道:“官府一判,三春晖的生意立即好了不知道多少,无数人登门就为了看一眼入了倡籍的解元郎。更有人欲出千金,但求能拔得头筹。”
皇甫卿皱眉,道:“那么你带我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这个?”
“是啊。我事先跟老鸨打了招呼,他马上就会过来。”
皇甫卿嚯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大步就往门外走,贺宇风在后面叫他,他理也不理。这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他可做不出来。正要开门,门却自己开了。
一名年轻书生站在门口,看见皇甫卿,一笑,明眸皓齿。只听他柔声道:“我来迟了,还请两位见量。”
一名年轻书生站在门口,看见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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