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免太周到了吧。先前你说贺宇风酒醉呕吐,引朕过去,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呕吐,反而像是一道准备好的大餐。为什么会那样?朕可从来都没表示说过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有办法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做出朕心里最呼之欲出也是最不敢想的事。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三次就未必了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我这点小聪明在皇上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李燕歌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要皇上高兴,想要得到皇上的疼爱,为了这个目的我千方百计想皇上之所想,全部精力都在急皇上之所急。”
承玺笑了,很薄很轻的笑容,手指在李燕歌的下巴上轻轻划着。静默了一会,他道:“你不是那个人。你只是声音很像那个人罢了。所以,……”他的声音渐渐低去,最后几乎是耳语,“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用他的声音说出阴谋诡计来。你会脏了他的声音。”
结果承玺再没提过要第二次与皇甫卿联姻的事。从最初的慌乱冷静下来的承玺任凭两人继续这么僵持着。默默地见面,默默地相对,然后默默地擦肩而过,谁也不肯先低头。承玺相信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不需要第三个人插进来;只要保持这样,总会有人先低头的,不论是皇甫卿还是承玺自己。
李燕歌看着两人,对承玺的煽动是功亏一篑,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让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局势白白浪费掉?当然不成。可自己又还能做什么呢?一介卖身的娼妓,虽然眼下服侍的是皇上,可是谁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红的发紫、吹吹枕头边风就能办成事的人物。承玺宠幸过的娈童有成千上百,可是到目前为止被给予机会出任官职建功立业的。只有皇甫卿一人!其他几乎所有人都只有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腐朽。
李燕歌咬牙,不能让承玺继续专宠皇甫卿,哪怕多一个贺宇风也好,只有承玺的心真正地散了,自己才有机会;可又不能让皇甫卿失去权势,因为王富贵还太过稚嫩,如果没有人带领和庇护根本不成。况且在这宫廷和官场上,会愿意帮助自己和王富贵的只有皇甫卿。
李燕歌想了又想,既然承玺这边失败了,那就只有从阳石长公主那边下手了。看得出来那四十岁的寡妇对皇甫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