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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每个午夜梦回之际他都痛苦到不堪忍受,他想不通他视若生命的陛下为什么不要他了,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毫不留情。后来逐渐接受现实后他又在想薄会不会也有一刹那后悔,会不会也会像他一样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会不会保留一两件他的旧物,偶尔路过时翻看一下。
无数个草原的夜晚里,他在贫瘠的土地上用匕首一遍一遍刻下那个不可妄言的名讳,刀尖割断草叶的叶脉,淌出腥绿苦涩的眼泪。但他很快就不这么干了,因为这不重要,除了他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他将自己从冰冷的绝望里拔出来,下定决心再次回到那人身边,以另一种形式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让薄辞雪永永远远记住他,再也不能忘记他。
裴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帷幔,将被子掀开一角。被子下的人正侧身睡着,绫缎质地的白色寝衣整齐地穿在身上,双手交叠着放在枕边。这身寝衣是裴言让人现做的,轻薄到近乎透明,像是荔枝肉外面那层薄薄的膜,隐约能窥见底下雪白多汁的肉。
裴言轻而易举地撕碎了它,像丢垃圾那样往地上一扔。薄辞雪怕冷一样蜷了蜷,眉毛不安地拧起来,想用手臂抱住自己。裴言抓住他的手,倾过身,虚虚压在薄辞雪身上,含住了一侧的乳尖。幼嫩的肉粒被烫了一下,很快在他口腔中挺立起来,硬硬地陷在他的舌尖上。
躺在床上的美人轻微地颤了一下,但还是没醒。裴言先前刻意加重了焚香里安魂花的成分,有心让他多睡一会,至少不要夜夜惊梦。他对薄辞雪有着惊人的控制欲,不止屋内的焚香、穿着的衣物,一饮一食都要自己亲自经手。他不光要薄辞雪在他身边,还要对方变成他身上的一个器官,和他同生共死地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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