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宴席上喝了酒,又经历了一次落水和一场争执,本就虚弱的身体已有了些难以支撑的迹象,脸色很不好看。裴言不知内情,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打了巫奚而生气,难过到心都缩了起来:“放开你干什么,好让你追上去跟野男人继续胡搞吗?”
他说完后就被自己恶毒的口吻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薄辞雪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但薄辞雪的眼神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如止水般平静,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没有。”
裴言仿佛被兜头泼了一头冷水,骨头都被冰得尖叫起来。他迟钝地想到,他自以为他是薄辞雪的男人,他的夫君,但薄辞雪只把他当成一个恶童,或是一只畜牲。
“……没有?”裴言颤抖道,索性把好不容易装出的体面尽数撕碎,疯了个彻彻底底:“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你敢说他对你没有私情?七年前你和他联手把我赶出云京城,是觉得我太碍眼,搅和到你们的好事了吧?这七年你们早就搞上了,合着我现在才是野男人对吧?”
听他提起当年之事,薄辞雪的眸光终于起了波动。他拧起眉,语气难得抬高了半度:“别乱说了!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没穿衣服?为什么光着身子披着他的斗篷?”裴言双目通红,就差气到跳脚了:“鞋子怎么也掉了,还要他服侍你穿回去?你说啊?”
因为看见十几岁的你沉在湖里,流着泪向我呼救。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还是想下水救你,不想看你的幻影在我眼前死掉。其实当年我也不是真心要杀你,我也很痛苦,可我有不能告人的苦衷。
难道要他这样说吗。该做的都做完了,再惺惺作态未免也太倒人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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