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饭钱。画师欢喜答应。
青年很好相处,除了有时候会逗逗画师,实是满腹诗书,言辞脱俗,还做得一手好菜,老教画师以为他是哪儿大户人家逃来的好媳妇。有一回没忍住低低说出口来,被听了去的青年整个人压到近旁床榻上。画师边笑边求饶,却见青年勾了眼角幽幽问他,你说,谁比较像媳妇。
画师听得呆了去,见了青年的笑意才回过神来,脸骤然红了一大片。
画师胆子小,身体也不大健朗,心善,一手妙笔丹青。之前大江南北地走,不见多大名气,如今固定此处卖画,不知怎的声名渐起,日日忙了起来。青年平日帮着拾掇笔墨招呼客人,样样周全,只怕潮怕水,不喜雨天。可每逢雨天,都会在渡口站上一整日。
画师也想问他究竟在等何人,却始终没问出口。
日子慢悠悠地过。
江上一场春汛,淹了附近农家不少田地。画师心软,冒雨帮农户收拾妥当回家,累得够呛,想起青年当在渡口,便草草吃了些东西洗漱完自顾睡去。忽觉浑身僵冷,脖子似被掐得喘不过气,挣扎睁眼便见几个水鬼模样的可怕东西趴在身上,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偏又喊不出。
正危急,只听得凌厉数声破空而至,画师再睁眼,水鬼已被打得落荒而逃,青年正一脸焦急站在身前连声道,可有受伤?那些个是随春汛来的,我一时大意,该早些回来,你……
青年还未说完,画师已抱住青年哭了出来。
青年一时无措,只得好言相劝。
画师哭了许久,忽放开青年,怯怯道,你、你怎会法术?
青年苦笑道,你是想问我是人是妖吧。
画师低头。
青年亦沉默,良久转身离开,只轻叹道,若你真喜欢我,又何必在意……就如那扇,你喜欢的,究竟是面,还是骨。
之后的日子仍似往常般过,只是画师偶尔看着青年背影发呆,而青年不再去渡口等人,只陪着画师日复一日。
夏日来时,镇上人家嫁女,常与人恩惠的画师自然被请了去。看着满屋子红通通热闹喜气,画师鼻子一酸,心下有了念头。
接下来一段日子,不爱外出的画师隔三岔五往外跑。青年问他何事,他也不答,惹得青年直笑他是看上哪家姑娘私会去了。画师红了脸瞪他,还是不答话。
青年目送画师出门,面上忧虑如有预感,日渐凝重。
正暑夏,水涨得高。那一日大雨倾盆而下,叫人措手不及。
画师又去了外头未归,青年在院中心头发慌,忽似听见岸边一声呼救,分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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