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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高一念完我就不想读了。”
“家里人不反对吗?”
“打了我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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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想掏烟,看了一眼缦霜,又放下了。
“但是我犟。这七年我睡过公园,做过蛋糕,进过厂,还做过发廊。”
“那nV朋友们呢?”
“一个工作换一个nV朋友。”
缦霜说:“那我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吗?”
“放心吧,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笑了,又说:“跟我进厂打螺丝,我们平摊水电费,下班一起吃猪脚饭。”
“可是我不喜欢吃肥的。”
“我叫她只给你Ga0瘦的。”
“可我为什么要进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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