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既不是个大夫,不懂任何一点药理,也不是沐晟,随便一个拥抱一次亲吻都能让明少卿怀念很久,
他只是陆季,什么都做不了的陆季。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再地把酒灌入口中。酒入愁肠,即便是再烈再醇的佳酿都无法让人一醉不醒。陆季手中用力一握,酒杯
立碎,清纯甘美的酒香从他的手指尖溢出,他无暇顾及受伤的手,只想着把桌上所有的酒都喝干喝净,好让自己醉得痛快
,
这样他就不必看到明少卿的痛苦,亦无需如此清醒地去品尝自己的痛苦……
喝道喉咙发烫冒火,将醉未醉的陆季这时候无意间瞥见墙上的一幅字画,画中之物是仿佛开满山野的粉白色小花。花海之
中的房屋与中原建筑有些相似,但细细一看那坐在画中的人所着的衣服,所佩的饰物却与中原大大相异。
而最重要的是,画中人腰间所别的刀……
“是东瀛人……”
陆季见过东瀛武士的佩刀,所以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只是他不明白,在这艘船上为何会有描绘东瀛风光的壁画,
难道这船的主人是东瀛人?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冷,连带着醉意也全数消尽了……
(七 上)
这个时辰甲板上的人已经悉数离开,再不复白日的热闹。夜间的晚风带着深冬里刺骨透心的寒意,饶是再精贵的皮裘暖衣
也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船头的地方,一袭黑衣的男子盘腿坐在绒毛软垫上,他身侧的木桌上放着刚暖好的酒,木桌的另一边,一身赭色和服的异
族武士腰间挎着东瀛弯刀正襟危坐。他的面孔虽然还很年轻,可是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肃然之色。
“川泽,你当真要与你父亲为敌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被唤作川泽的男子闻言敛紧了眉,他接过对面递上的清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道,“我们白水家只有一个家主,那就是
我的外公。我所做的事只遵循我外公的意志。那个男人他不配让我称他父亲。”
黑衣男子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他侧过脸,几乎遮住面孔的皮帽外,银色的长发从衣间倾泻出来,他双手执起酒杯,向对
面的人虚敬了一把,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你来我们东瀛这么久,还不习惯清酒的喝法么,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根本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川泽毫不客气地指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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