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病需要静养,服侍的人平时都在别处”,每次她来也是独自上楼,与高洵说一会儿话便走了,并不久留。
高澋点头,除却太后寿宴上的匆匆一瞥,他与高洵自打年少一别就再没见过,两世的年月加起来,竟有快二十年,本该变为陌生的人,可他一踏进这随风阁,扑面而来的药草味又是这般熟悉。
上了楼,却不止高洵一人,汝陵长公主也在。
“今日可是热闹了,随之哥哥不与我说山下的路让雨水冲断也就罢了,竟连姑母要来的事情也不同我说”,徽云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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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絮慈道:“莺儿怨错人了,本没有来的打算,奈何昨夜梦见了将军,今日便想着来上柱香,请菩萨保佑他”。
她口中的将军,便是战Si的驸马孟尧舟,她并无避讳之意,谈论起驸马的事情来,全然像她还活着一般。
徽云道:“许是姑丈思念姑母了”,她握上高絮慈的手意在安抚,扭头一看高澋还站着不动,又起身拉过他,笑说:“三哥怎么还拘谨起来了”。
高洵斟了盏茶在他面前,“还与你未出g0ng时一样,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便总是这幅样子,少言寡语,却最听玉莺儿的话,让你走便走,让你动便动”,接着他举起自己的茶盏,“上回寿宴匆忙,未来得及叙旧,今日以茶代酒,就当为你从宁州回来接风了”,说罢他将茶一口喝尽,可喝得急了,当下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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