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十几岁年纪,唯鬓边一缕白发悄无声息地暗示着沧桑和岁月的痕迹。
“刀鞘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虽然是询问,却带着命令一样的不容置疑。
郁梦黎不卑不亢地回答:“您当初说要行云刀,何时提过刀鞘?”
郁漫天执刀的手忽然变了一种姿势。他右手四指控刀,拇指按在刀柄的木纹上,食指横架在刀柄下,中指居于刀柄的中部,无名指轻拈刀柄之末,稳定了那柄刀。一出手,刀快如电。
郁梦黎感觉脸颊微凉,鬓角一缕发无依地飘落,如青色云烟。他仍然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甚至眼睛也没有眨。他静静的听着义父的咆哮,像是早已料到。
“你不要故意激怒我,你是否早就猜到行云刀的秘密非刀身而在刀鞘里?把刀鞘给我,否则你永远也见不到紫珊!”
郁梦黎笑了,不似以往的浅淡,而是一种妖艳,宛如雪地上零落的红梅花瓣。他轻轻地问:“义父,紫珊她真的还活着吗?”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让她死?”郁漫天镇定地反问。
郁梦黎向前走了一步,在义父身前跪下,脸贴上义父的膝盖,像家养的温顺的小动物一样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摩擦着义父的衣襟,说出口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语:“如果我也像她爱我那样爱她,您还会容得下她吗?在您的眼中亲骨肉能值几个钱?”
“你……”
若是过去,郁漫天定会抬脚将郁梦黎踢出去,再毒打一番以泄心头怒气。如今他的腿只是轻轻的颤抖,却没有更大的动作。
郁梦黎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变化,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似是有几分出于关怀地问:“义父,您的腿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伤?”
“上年纪了,火气自然不比当初。”郁漫天的回答真的就好像父子间聊家常,“将来为父还指着你养老送终呢。”
郁梦黎却站直了身子,低头鄙视他的义父:“就算不用摄魂术,以您的武功直接去杨府偷刀也并非难事。您偏要用余福根一家人的性命换我出狱的机会,等我替您盗宝。用意何在?”郁梦黎的手慢慢抚上义父的膝头,“我猜,您有什么地方不方便吧?没关系,孩儿可以代劳。只要您让我带紫珊走,您要的刀、刀鞘、宝藏一样都不会少。”
郁漫天的脸阴沉下来,冷冷道:“把你从牢里弄出来,是为父以为这两年你已经尝到教训了。让你去偷刀是给你个机会证明你还有用,既然你不懂得珍惜,为父就不再客气了。”他话音刚落,忽然出手点了郁梦黎的睡穴。
郁梦黎清瘦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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