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剑惊寒。郁梦黎终于知道刚才听到的不是风声,而是剑锋劈开空气的鸣响。但那剑不是指向自己而是攻向义父。郁梦黎的身影没停拼尽全力扑出。那一瞬间他眼里没有天地没有草木只有他的义父。义父已经受伤了,站都站不稳,恐怕挡不住这来势凶猛的袭击。他要用肉身为义父挡剑,他不愿再看到所爱的人流血,哪怕以己命相换。
“阿黎!”郁漫天艰难地抬起执刀的手想出招阻止那致命的一击,无奈重伤下内力不济,而且他的一招一式对方都了如指掌。他的眼中现出绝望,那深深的哀伤令人动容,他再也顾不及其他,他只想救他的阿黎,于是他颤声道:“他就是你的儿子。”
剑锋一顿,那人忽然手腕上扬,划破郁梦黎右肩的衣衫。那铜簪的烙印被压在各种各样的伤痕下却依稀可辨。那人再一挥剑,以剑气封穴点了郁漫天和风雪飘的穴道。
那人的身法快如鬼魅,风雪飘又是始料不及那人功夫高到可以剑气封人穴道而不伤肌肤,风雪飘手中白练尚未挥出便被定在原地。那人用的决非中原正派武功,似是从北边来的。
“孩子,你受苦了。”那人向前走了一步。
郁梦黎却挡在郁漫天身前道:“你不要过来,不许伤害我义父。”
“孩子,你可知我是你什么人?”那人的语气是少有的温柔,平常刻意伪装的低沉沙哑荡然无存,“我是你的母亲,你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望着那人一身灰衣清瘦的身材,毫无特征却显然不似女子的面孔,郁梦黎怎能相信?“你是男是女?慌称是我的母亲有何企图?”
那人一愣,仿佛被郁梦黎的话刺伤。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散开长发手在脸上一摸,揭下一块人皮面具。
天色微明,清风拂过,吹开如云秀发,露出那人的本来面目,竟是一张绝美的容颜。那倔强的鼻梁,那如水的明眸、那温润的唇、那苍白的脸颊与郁梦黎如出一辙。
“你长的真的很像我年轻时的样子,刚才见到你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幸好郁漫天说出真相,要不然我一剑刺死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那人自顾自地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根铜制发簪,“你肩上的记号就是用这根簪子烙上的,这簪子是你父王赏赐给我的。来,到娘身边来,让娘抱抱,跟娘回金国见你父王。”
“一派胡言,我凭什么信你这疯婆娘的话?”郁梦黎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动摇。对,这是摄魂术,那人在迷惑他的心神,他不能上当。
“不管你是否相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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