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一个响栗砸向唐若绯的后脑勺,焦急怒道。
唐若绯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是小三子给气的!”
慕容言此时倒也顾不上再同唐若绯斗嘴,急忙拍着门喊道,“二哥,你倒是快些呀!谁知道大哥在皇姑母面前会怎得说你坏话!”
“老三,那是你大哥,本宫不许你胡言乱语。”
慕容泽推门而出,面容清隽,俊美出尘,面若粉雕般,完美而没有丝毫情绪。
瓷娃娃似的。
他从那二人中间擦身而过,慕容言同唐若绯都看傻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温采驻足原地,等了好一气,才小声提点道,“太子殿下该是要走远了……”
他二人这才险险回神,各自望了彼此一眼,顿时皆是面红耳赤,免不得互相冷哼了一声,拗劲似的撇过头去。
先帝临终之际,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便也到了巅峰之时,没承想最后的结局却是面面俱伤,倒是让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六皇子最终继承了大统。
先帝膝下育有六子三女,大公主和二公主俱是嫁了人,只留最为年幼的三公主在宫中,或是身不由己或是野心磅礴,竟是不知不觉卷入了皇位的争夺。
几个哥哥在夺位之战中不是死伤便是再无斗志,只全须全尾的慕容珣顺应大势,刚及登基,三妹慕容瑾便执意要求独守皇陵,以尽孝道。
慕容珣放眼望去,亲不再亲,他好歹想留个亲人在宫中,聊以慰藉,却也是拗不过自家妹子,到底是将人放走了。
然而,慕容瑾虽是走了,同时却也带走了一只兵符,留下了一封家书。
慕容珣对着那封信,枯坐了一整夜,最终抬起僵硬的手,于长明灯前将信烧得干干净净。
他原就知道他的皇位来得纯属偶然,而他的皇妹,却从未放弃过对皇位的渴求。
“六哥,这是小妹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自此之后你是君我是臣,可你必须心中清明,如今你身上的皇位原本该是三哥的,只三哥英年早逝,实在憾然,可事事毕竟无常,日后一旦皇兄势衰力竭,天子宝座我定当为三哥讨回来,珍重。”
信只此一封,然兵符却是实打实的昭告天下。
慕容珣心中郁结,更是彻底对手足情谊失望透顶,纵然如此他也只能按兵不动,莫不说他刚及登基,根基不稳,便是他一时兴起,挑起争端,到头来内耗的仍是他慕容家的天下,万不能露了内虚,平白便宜了西北的野狼们。
长公主手握兵权是人尽皆知之事,大皇子擅自接触她,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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