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她哭得悲悲戚戚,神经质一般捉紧了高常至的衣袖,嘴唇颤抖着,说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高常至只愣了愣,随即整个碧沁园里伺候的宫娥太监,便齐整地跪到了地上,痛哭成了一片。
翌日为皇帝祭灵,廖贤妃当众宣读了昨夜皇帝御口亲述由她代笔的天意圣旨。
因忠义侯私自招募军队,行为极为不轨,而前太子慕容泽明知此事却擅自私藏,并未上报,居心叵测,特此废除其太子之位,另立三子慕容言为太子,以承大统,皇后花氏,教子无方,虽无大过,可位居后位多年,平庸无功,碌碌无为,遣往皇陵,以尽孝道。
圣旨一出,举朝哗然。
不说唐若绯完全无法接受,便是慕容言都觉惊愕万分,只不过他未能及时寻到自己的母亲当面质问,却是提前被气势汹汹的小将军给拦了下来,当着慕宁府的大门,好不委屈而无辜地挨了一顿痛揍。
花一昕收拾妥当,原本打算独自前往,可佩琳却是死活不愿离开,便也就随同她一道去往皇陵,而在出宫的路上又被顾长宁给堵住了。
顾长宁依旧着皇后的礼仪行了礼,只问了一句,“太子,可安好?”
花一昕不免有些动容,虽说左丞相素来与她不合,始终对她这占着皇后之位却不行皇后之责的行为感到恼怒,谏言了好几回却都被先皇给打了回去,后来虽是不再提将,可每每见到她,她都有一种被左丞相鄙视的错觉。
花一昕浅浅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道,“若是他不好,本宫又怎会甘守皇陵?”
顾长宁微微挑眉,顿时领悟。
这多年来,他也是近日才懂皇后其人,她绝不如表面所见那般只是一只懒洋洋的玩猫,而是一只收起了利爪,随时随地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猎豹。
若是太子殿下当真在吐蕃出了事,皇后必会不惜一切代价,踏平了吐蕃,言儿的皇位,到头来竟也只是这个女人的施舍。
瞧着顾长宁越发沉郁的眉目,花一昕不由多说了一句,“言儿虽是少年心性,不如泽儿老成世故,可到底聪慧狡黠,有你这样一心为国的栋梁姨父扶持,大瀛总归是不会走错路的。”
顾长宁一时间颇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羞愧,朝着皇后深深福了一揖,恭敬道,“臣、遵旨。”
花一昕自然不必多言,只是略微一想,复又不放心地提点道,“还有一事,还望左丞相多多留意。”
顾长宁道,“娘娘但说无妨。”
花一昕忽而朗声道,“国师本不是不好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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