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干燥剂,这干燥剂让内眼角热辣清寒。
“是,母体受损严重,无法维持满四十周。多多是三十六周剖腹产送入保温箱的。母体,母体再未接触过多多......”陆珊瑚的声线,轻飘飘的,是饱和状态的水汽,穿过积雨云,冻结成冰渣子,迅速砸落,兜头兜面,陆珊瑚看起来比龚崇丘更摇摇欲坠。
金邢看这两人状态都相当危险,赶紧让组内医生架着这两人,退到沙发上缓口气,一人手里塞杯热巧克力饮品。
“大概情况我都了解了,接下来我会跟单医生再次讨论方案,再反馈给你们,你们先在这儿休息片刻再离开吧。”呼啦啦的,鸟兽散去,任谁都不想留在这修罗场。
新风系统,暖气循环,机器轻微运作的声音,还有清浅呼吸,是这间房子里唯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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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龚崇丘重重把杯子往身边茶几一放,嗙镗一声,热巧克力浪出茶几面,顺着桌沿滴答,滴答。
这一声响,把陆珊瑚从回忆中惊醒,看向地面,慌忙的放了杯子,蹲下,抽了纸巾就按在地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擦干净。”茶几下垫了块牛奶斑的羊毛地毯,现下被陆珊瑚用纸巾盖了一大片,层层叠叠的纸巾,吸满巧克力液,污浊邋遢,一团糟,就跟龚崇丘跟陆珊瑚眼前境遇似的。
闻着倒是带着浓郁巧克力的甜香,可惜到处黏手,秽浊,看不清楚本身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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