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龚崇丘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对张由仪发火还是先对陆珊瑚安慰,你了半天。
陆珊瑚却无心跟他们两人纠缠,偷了一条缝,趁着张由仪动作之前,钻了出去。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肯定是破了口子,不敢马上去见多多,怕多多看到胡思乱想,干脆走了消防通道回了多多的病房,甚至还路过了护士站,跟护士要了消毒伤口的小包。
护士站的护士跟他几次相处下来,也彼此熟悉,想要开口关心,陆珊瑚苦笑着摇头:“我没事。”
这就够了,就当自己是用身体偿还过费用的高级妓子,他站在洗手池仪容镜前,用蘸了碘伏的棉签滚过伤口时,这么宽慰自己。
伤口细碎繁多,他估摸着也许第二天才能见多多,想个什么借口呢?他踢着步道边的鹅卵石,鹅卵石互相蹭拥着,发出糖炒栗子被装在牛皮纸袋里时的哗哗声。好想吃栗子啊,不知道华市哪里有卖,那一年安顿好弟弟的骨灰,他还要回医院去守着多多。
医院旁边冒着热气的蒸红薯,蒸玉米摊位旁边,就有一家糖炒栗子。黑色的砂石裹着蜜色的栗子,在机器里翻滚着,砂石与栗子互相磨砺,发出哗哗声,引诱他站定。
“买一点吗?很甜很糯。”老板笑容可掬,是人都不会拒绝。
他买了二十块钱糖炒栗子,老板甚至多铲给他一点,哔哩哔笸箩的滑落进牛皮纸袋里的栗子,被老板熟练的翻折了两下,递到陆珊瑚怀里:“抱着暖暖手,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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