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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震动把我吵醒,房间窗帘没拉紧,光穿过缝隙照进屋里,天色大亮,我拿起手机,准备给这个吵醒我的不知死活的伙计扣200工资。
时间显示下午三点,我震惊了好一会。自从隐居以后,我的作息被闷油瓶调理地十分规律,哑爸爸每天晚上十点准时抓我睡觉,早上八点把我连人带被地被提起来。刚定居那几天,我很不满闷油瓶抓我睡觉的事,十年间的作息太乱,想让我准时睡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当那小子不顾我的反抗,把我从书桌前拎起来,塞到被子里,团吧团吧搂进怀里的时候我才老实下来,我的脸靠在闷油瓶的胸口,放肆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气味,他身上的气味很特殊,硬要说的话,我想,大概是长白山的雪和西湖龙井的碰撞。
我和胖子提过这件事——闷油瓶身上的气味。长白山的风雪我能理解,毕竟是在那破门里守了十年寡,但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龙井的味道,难道他以前爱喝龙井?他当年找我告别的时候不会还买了两包茶叶带进门里吧?我想象到闷油瓶在黑不拉几的地方品茶吃蘑菇,很不客气地当着胖子面笑出了声。
听我说完,胖子斜着眼看我,手里依旧抱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成人杂志,见我一个人傻笑,他摸了摸我的脑门,又把视线放回了杂志里的裸体女人上。后来他告诉我那是和我待久串味了,我想了想这个可能性,不置可否。
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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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三条未接来电,备注是小哥。下面是一些消息,都是他发来的。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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