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如果楼上家小孩儿再用他那个小提琴发出锯木头的声音折磨我尚未苏醒的神经,我一定会掏出压在我初中一年级时箱底里的琵琶去他家门口挑动噪声污染战争。
这小孩儿的琴声每天不同时间段随机响起,刺激性堪比阎王点卯,早上七点半梦半醒间听见他的琴声我恍惚以为自己躺的不是卧室的床,是他妈棺材板。或许我真的应该去劝劝他爹妈让孩子放弃西洋乐,他这个天赋不可多得,完全就是个丧葬乐的好苗子。
他也醒了,迷茫的盯了会儿天花板就坐起身来。我打了个滚把他那半边被子蒙在脑袋上,有气无力的问这拉的什么玩意儿。
他情绪极其稳定,有问有答。
“人家说那孩子练的叫G大调小步舞曲。”
我说别尬黑,这明明是大出殡。
然后我俩被迫听着G大调出殡舞曲洗漱,换衣服,喝咖啡。在我收拾设备的时候琴声停了,那小孩儿上学去了,我他妈也得跟着他上班去了。
他把车开到小区门口让我在早餐摊选妃,这一条路的牌子随便翻,看上什么保准给我搞到嘴里。隔壁街的不行,隔壁街堵车,上班迟到。于是我俩一人一个煎饼果子加入了早高峰。
工作室开在市区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里,他习惯把车停到附近广场的公共车位,再溜达个五六分钟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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