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闪失她们谁都别想活,眼下只有尽量推卸自己的责任。
宫微瑕已被侍卫扶回到推车里,以袖掩面,双眼垂泪道:“公主她为了救寡人,挺身为寡人挡下致命一刀,被贼人踢落江中,寡人已命人打捞。”
“什么?!”秦之遥眼睛瞪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国主说的句句属实,船舱里失火,奴婢扶公主逃离船舱,正巧看见持刀的贼人向国主冲去,公主心系国主,为了救国主,不惜冲上去以身挡刀,奴婢没用,没有拦住公主。”两个喜娘争相说道。
秦之遥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喜娘,这两个人都是大离皇宫里的嬷嬷,自然不会向着宫微瑕说话,只是——谭思容怎么会为宫微瑕挡刀?心系国主,怎么可能?这一路上两个人连面都看不到,根本没时间培养感情。
压下心中怀疑,事已至此,秦之遥只得下令船只折返回口岸,命侍卫将贼人押到镇上的官署里,听候审问。
隔日,消息传到离京。
朝堂上,谭鄂听闻谭思容已死,尸体还未打捞出来,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被司空灏命人抬下去,着御医救治。
众臣听到谭思容的死讯,皆面露惋惜,有大臣进言,菁华公主临危不惧,为护南疆国主挺身挡刀,这份忠勇气概实为女子楷模,要大为宣传。不过,也有大臣心中怀疑,一个闺阁里的弱女子怎会有如此胆色?
甚至有激进的大臣要趁此讨伐南疆,因为谭思容是死在南疆国境上,挡刀之说不可信。
晏回眼睑低垂,谭思容会为宫微瑕挡刀?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鉴于宫微瑕之前的恶劣表现,晏回很怀疑是宫微瑕暗中使了手段,可惜谭鄂好端端一个女儿。
司空灏坐在御座里,沉着脸听着众臣进言,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谭思容已然被他换下,而易容成谭思容的女子,是鬼谷里的一名坛主,身上是有武功的,为宫微瑕挡刀之说绝对不可能,看来是有人暗中捣鬼,手在袍袖下攥成了拳头。
夜晚,寒雨凄切,司空灏依然歇在新建的镇远侯府。
晏回平卧在床上,想到再有三日,司空玥便可以醒转,关于自己与司空灏同床共枕之事,外人皆不知,即使司空玥将来有一天知晓,自己问心无愧,想来司空玥也不会追究,紧张的心情微微放松。
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脚步声音由远及近,一股好闻的馨香飘进鼻子里。
“你不去洗一洗?”床前响起司空灏和悦的声音响起。
“上午洗过了。”晏回简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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