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周围的衣袍,这才发觉,原来他靠在宫微瑕身上,噌地坐起身,转回头看向身后近在咫尺的人,宫微瑕盘膝而坐,身上也是湿淋淋,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那匕首正是自己的!
“你想干什么?”晏回几乎是脱口而出。
宫微瑕看一眼晏回,轻轻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抬起手腕,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锋刃划上去,在宫微瑕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袍摆上。
晏回诧异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看见宫微瑕暴露在外的手臂上,出现一个隆起的小包,小包正缓缓向涌出鲜血的手腕滑移,最后一只通体鲜红的蛊虫,顺着血液流了出来,被宫微瑕接在手中。
晏回惊疑不定,蛊虫既然已经植入身体,又怎会这么容易逼出来?目光看向宫微瑕。
宫微瑕唇边勾起邪邪的笑意,得意地瞟一眼晏回:“你果然不知?这只蛊虫自幼吸食寡人的血液长大,所以听从寡人的操控,寡人略一动念,它就为寡人冲开了穴道,现在你明白了?”
晏回恍惚记起来,当年师傅似乎提到过,但是自己因嫌恶蛊虫,所以并未留心。眼睛看着宫微瑕掌心里的虫子,心在逐渐下沉,宫微瑕手中有匕首,而且他的船队很快就会靠岸,现在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眼睛直视着宫微瑕,启唇道:“你救了我,就是要将蛊虫植入我的身体里,来操控我?”笃定的语气。
宫微瑕眸光闪动,宽慰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你,而且,等我死后,这只蛊虫你可以轻易逼出体外,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为什么?”晏回的目光紧紧盯着宫微瑕。
宫微瑕勾唇:“为什么?如果寡人告诉你,你就是十五年前,离军攻入南疆京都,在战乱中遗失的皇子,你相信吗?”
晏回闻言不禁瞪圆双目,直觉宫微瑕纯属胡言乱语。
宫微瑕见晏回不信,并不心急,不疾不徐地道:“谢天霖一直无妻无儿,偏偏打了一趟南疆便凭空冒出一个儿子来,他对外称你是打仗途中同乡野民女所生的私生子,又说那女子难产而死,你们的皇帝自然怀疑,又因谢天霖没有依密令杀尽南疆皇室,占领南疆,而只将南疆招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