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深深注视着晏回,心知宫微瑕若是现在死了,晏回不过是痛一时,可是,他就是看不得他悲伤哀痛,哪怕是一时,而且,宫微瑕若是死了会怎样?醒过来又会怎样?脑中飞速运转,最后沉吟道:“若想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很繁琐,而且还需要用到你的血。”
晏回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彩,这么说宫微瑕还有救?不禁拉起司空灏的手,半信半疑道:“这是真的?!”心中还是有疑惑,为何司空灏开始说让准备后事,随后经自己一问便改了口?
司空灏略一迟疑,垂帘瞟一眼晏回冰凉纤瘦的双手,心肠变得坚定下来,笃定地点点头。
晏回终于相信,心中欢欣:“太好了!这样一来南疆还是由宫微瑕治理!”说着,挽起袖子,看一眼司空灏,“现在取血吗?”
司空灏恍然间点点头,深沉的目光定在晏回露在外面的一截藕臂上,心中遗憾,可惜现在只能看不能摸,眼见晏回走到桌前,取来一只瓷碗,从发髻上抽出发簪,划破皓腕,殷红的血流过凝脂般的肌肤,源源不断流进碗中,司空灏的心不由缩紧,强忍着没有上前阻拦。
待接了大半碗,司空灏眸光一闪,快速说道:“够了。”抬手点住晏回手臂的穴道,血顷刻间止住,司空灏又在伤口处撒上事先准备好的止血药,还要为晏回包扎。
晏回担忧地看一眼床上,道:“我自己来。”将碗递给司空灏。
司空灏颌首,接过碗,转身面向龙床,余光见晏回紧紧盯着自己看,司空灏眸光闪烁,转头瞥一眼晏回:“朕为他治疗时,需要绝对安静。”
晏回略微一怔,随即明白司空灏的意思,虽然不解,还是说道:“我现在就出去为你把关。”说完,毫不犹豫走出寝殿。
司空灏望着晏回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殿门处,才收回目光,转向龙床,唇缓缓勾起来……
此时,在离京。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齐王府门前传来苍老的求告声,齐王府的侍卫将几个大臣推推搡搡轰出府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大门,齐王府门前只剩下四名老臣,四个人唉声叹气了一阵,这才各自离去。
房间里亮如白昼,半开的房门飘出婉转明快的琵琶声,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司空睿用过晚膳,像往常一眼,靠在罗汉榻上听着曲子,手时不时轻拍膝盖,随乐曲的节奏打着拍子,神情极是轻松随意,对面的一块地毯上,一名秀美的女子正席地弹琴。
方才,是他命侍卫将人轰出去的,眼不见心不烦。自从司空灏离京这几日来,那四名协理朝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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