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不客气指出。
宫微瑕对晏回的话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无暇,寡人需要静心休养,所以兵符还是交给你代为保管,你接下吧。”宫微瑕说话之间,中气显得越发不足。
晏回这才迈步上前,将兵符沉甸甸接在手中,指尖无意中碰触宫微瑕的手掌,依然是冰凉头骨,晏回不禁皱眉,目光看向宫微瑕,这才发现,他的面颊和唇虽然现出红润的色泽,但是和额头脖颈上苍白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显然那是涂过胭脂的。
晏回的心不断一沉,看来司空灏说的没错,他的药只能暂时吊住宫微瑕的命,现在事不宜迟,他必须立刻前往温泉谷调理,说道:“陛下准备妥当了?现在就出发吧。”语音里透出焦急。
宫微瑕闻言不由勾唇,应道:“也好。”
抬手打了一记响指,莫邪和黎德在推车前现身,宫微瑕的目光落在黎德身上,长目微闪,启唇道:“黎德,从今以后,你的主人就是皇太弟,你对待他要像对待寡人一样尽心竭力。”
黎德微微一愣,看一眼宫微瑕,他的神情里透出不容违背的威严,长目看向自己时带着警告,黎德心念一闪,他是宫微瑕的死士,除非宫微瑕死,否则是不会另认其他人做主人的,应了一声:“是。”
低头走到晏回面前,语声恭敬道:“主人,请受属下一拜。”说完单膝跪倒在地。
晏回不动声色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宫微瑕只需交待黎德保护自己便可,根本没有必要让黎德认自己做主子,压下猜疑,晏回略一抬手,“黎德不必多礼。”
莫邪这才闷声不响推起推车,晏回黎德在后面相随,几个人出了皇宫大门,此时宫门前的文武百官已经等候多时。
恭立在大臣队首的是韩子仪,依然是一身官服打扮,看见宫微瑕坐在推车里,由远及近行来,眸光不由加深,眼见着推车在第一辆马车前停下,听见百官山呼万岁,韩子仪这才后知后觉地随着众臣跪倒在地,想到分别在即,心中不禁怅然。
宫微瑕移目扫视群臣,低沉的声音道:“宣旨。”
黎德迈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抽出圣旨,展开来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寡人自幼时登基为帝,于今已有十五载,当年寡人年幼被奸臣欺侮,先皇后为了救寡人性命惨遭乱党屠戮,寡人深感先皇后之恩,一刻不敢懈怠,经过多年韬光养晦苦心经营,终于肃清乱党重整朝纲,不负先皇后重托。然,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寡人愈加感到力不从心,所以决定离京静养,今日将皇位禅让给皇太弟宮无暇,众卿当似辅佐寡人一般,尽心尽力拥戴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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