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既已效忠于您,本不该听从陛下的话,可是,他——”黎德说到这里,声音哽住。
晏回眸珠微闪,他一直对宫微瑕去温泉谷休养心存疑惑,若是宫微瑕一年后归来,根本没必要让出皇位,更加没必要唆使大臣每日在朝上谏言纳妃,问道:“他怎么了?”
黎德嘴唇一抖,想说却又不敢说。
晏回看在眼中,道:“黎德,方才的事本殿下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保证只对本殿下一个人尽忠,否则你立刻走人!”
黎德的身躯忍不住颤抖,他必须做出选择,陛下,对不起了,抬头看向晏回,禀道:“主子,其实属下也不确定,只是觉得陛下走得匆匆,似乎是怕走晚了来不及——上路。”
晏回闻言微微一怔,什么叫“走晚了来不及上路”?眼睛打量着黎德,只见他眼中流溢着悲痛,慢慢地,晏回终于明白了黎德的意思,身形不由一晃,此时就连他也说不清对宫微瑕到底是恨,还是怜?
黎德见晏回脸色不好,出言安慰:“殿下,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不见得是真的,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晏回摆手道:“不要说了,这件事本殿下会派人去温泉谷核实。”说完,晏回沉吟着转回身,走到寝殿殿门处时,脑海里浮现出司空灏无声无息倒地的一幕,脚抬起来一半又收回,想起司空灏现在还躺在里面。
转身吩咐黎德:“进去把司空灏抬回他暂住的宫殿,记住,此事一定不能对外声张。”
黎德领命进入寝殿。
晏回走进偏殿,径直走到床前,此时只觉得周身疲累至极,一头倒下去,脑子里空白一片,很快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光放亮。
晏回翻身坐起,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浑身酸疼,很想倒回去接着睡,然而殿外排队走进来四名伺候梳洗的宫人,晏回不禁皱眉,早朝是必须要上的,撩起被子下床,洗漱更衣。
刚穿上衣袍,黎德快步走进偏殿,说话之前,打量一眼服侍穿衣的宫人,晏回会意,抬手命宫人退下,黎德这才禀告。
“殿下,左相请求觐见,说是要将司空灏送回皇陵安葬。”
晏回正系衣带的手不禁一抖,衣带脱手垂落。
黎德眼睛一闪,“属下伺候您更衣。”上前一步为晏回系衣带。
晏回低头不语,司空玥一早赶来,却是为了安葬司空灏,而不是向自己解释昨晚上的事,看来他对他的行为没有一丝悔意,这样的话,自己同他没什么好说,忽略心头的痛楚,晏回冷冷地道:“让他回去,本殿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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