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难得这样调侃,知他不在意自己方才的出言不逊,脸上还是气闷的模样,不过手已经拉住了纪璘雪衣襟:“车来了,还不快走。”
纪璘雪顺从的起身,和司风一起把简单的行李搬上车去,而后让司风坐好,他回身去把韶琴抱出来。
小城镇马车十分简陋,三个人挤在一起就显得空间有些狭窄了。况且韶琴现在还在昏迷中,根本没办法坐着,只能让他斜身躺在纪璘雪腿上,而司风只好可怜巴巴的独自挤在马车角落里。
司风看着昏迷不醒的风韶琴大摇大摆的躺在纪璘雪修长柔韧的长腿上,不由咬牙——昨晚明明是自己躺在那里的!该死的风韶琴!
纪璘雪手指划过韶琴面颊,消瘦的面容憔悴而温顺,不由得便有些心痛。韶月一直与韶琴相依为命,这世上,她只怕只有这个弟弟不放心。而韶琴性子桀骜不驯,除了韶月,还没向谁低过头,他又心高气傲的只有韶月的话才听得进一些。姐弟两人原本便无依无靠,生活虽然不至于窘迫却也算不上锦衣华服。而自己真是辜负了韶月,难得韶月那样天人般的人儿对他青眼有加引为知己,他却如此无能,竟令韶琴被重伤至此方才救他出来,实在是不该。
纪璘雪心内愧疚不已。
司风是如何机灵聪慧之人,虽然看着纪璘雪温柔目光注视风韶琴实在不爽,不过眼睛一瞥也知道这实心眼的人肯定是自责不已。
跟在纪璘雪身边时间虽算不上长,倒也足够司风把这老实人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纪璘雪是江湖人,却又是个有些不像江湖人的江湖人。武功,人品,样貌,纪璘雪可以说都不差,即使算不上顶尖,时日久了却也怎么看怎么好。只是这剑客着实有些呆傻,不对,也不是呆傻,该是太纯良了。
纯良倒也不是手不沾血,更不是任人宰割,依司风看,纯良便应是纪璘雪这般,对该设防的人设防,对自己觉得可以全然信任的人则丝毫戒备也没有。
当然,对于自己这个纪璘雪原本应该设防的心有不轨的人,自然是必须另眼相待的啦。纪璘雪怎么忍心对自己设防呢。
司风想的入神,冷不防嘿嘿的笑了出来。倒把沉浸在自责里的纪璘雪给惊醒了。
纪璘雪见他笑容得意,又有些奸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事这般开心,自己也仿佛被这笑容感染着,心情放松了些。
马车行了一段路了,纪璘雪将韶琴轻轻放倒在车内,自己则掀起帘子躬身出去:“辛苦了,老伯。这是到了哪了?”
赶车的老伯戴着草帽仰起脸来,憨厚的农人咧嘴一笑:“照公子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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