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不出几坛酒。
可是如今,他们相对而坐,一杯一杯饮下最后一坛酒。
最后一坛梅花酿。
纪璘雪似乎是真的醉了。
韶月两颊绯红,容颜哀婉。
红颜微醉最动人。
酒坛终于空无一滴酒。
纪璘雪早已醉倒,不顾酒污,趴在小小桌子上似乎睡去,眉间却还带着褶皱。
韶月饮净最后一滴酒,然后轻轻一声响,手中的酒杯仿佛因为失力而抓不住,在桌上敲出声响。
一滴泪从韶月的眼睛里掉落。
韶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璘雪,璘雪……你如今给我如此答案,让我如何面对这几年之间历经的风雪?”
爱上皇上……你居然爱上那个人。
这样荒谬答案,是把几年间的颠沛流离当做何物?
韶月低着头,压着嗓音轻轻地哭出声来。
窗外,是一片安谧静凉无声月光。
纪璘雪似乎陷入了不好的梦境,呼吸也不平稳。
韶月红透眼眶,终于在月光越过窗棂的时分,在梅花酿的香气里逐渐睡着了。
清晨醒来,全身酸痛。
趴着睡到底不符合生理要求,纪璘雪觉得全身僵硬,一动就是骨头咔咔嚓嚓的吓人声音。
“醒了?”
韶月探出半个脸,脸上带笑,丝毫看不出昨晚的失态。
“先去洗洗,这里简陋,我做了点清粥,将就着用吧。”韶月的声音飘出来,纪璘雪这才闻见一股清香的米粥味儿。
纪璘雪活动着身体,洗漱完坐下吃饭的时候,总算觉得恢复正常。
米粥是添了清爽荷叶的,闻起来格外清香扑鼻,两碟子小菜,看上去倒也色泽诱人,引人食欲。
韶月从来都是素雅出尘如梅花一般的人,即使是一顿早饭也被她打理的舒服清爽。
纪璘雪在庄子里,吃穿用度都是清渊的份例,比不得清渊现在皇帝的规格,也至少算得上锦衣玉食。因此长久不曾吃过这样素淡的清粥小菜,此时便有了十分的胃口。
用过早饭,韶月收拾了碗筷去洗,纪璘雪坐在房里,考虑着怎么和韶月开口。
毕竟他们不若别人那样方便行走,若一直呆在房里面面相觑,就算叙旧,也总有叙完的时候。这样尴尬情景,逼得他不得不和韶月开门见山的说正事。
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合适,纪璘雪心一横:罢罢罢,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吧。韶月素来是知人心思的,况且他们相交已久,那些宛转的法子,也无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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