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旋律。
清渊吹奏的专注,就忽略了纪璘雪脸上的表情。
再怎么动听精妙的旋律,拿给一个心乱如麻的人听,都只能是对牛弹琴罢了。
尽管纪璘雪也努力想让自己好好欣赏箫声,但是那箫声一入耳,若桢的脸就在他眼前晃。
琴瑟相和,是多么风雅的事。纪璘雪甚至能想象得出清渊与若桢和鸣时的陶醉神情,那两人并肩而立的情景,想必是格外的赏心悦目。
纪璘雪目光复杂的看着清渊。
这样优雅,这样华美,这样高贵,这样出尘。
他确实更适合持萧在手,更适合与若桢那样识情趣又风雅的人并肩而立,更适合诗词歌赋春花秋月。唯独不适合与自己这样全身风霜的江湖人站在一起。
还是第一次,他觉得清渊与自己,原来这么不般配。
清渊在箫声的余音里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纪璘雪笑盈盈的模样,反而是恍惚而出神的样子。
这难免有些伤他的自尊——学成新曲,兴致勃勃来吹给他听,却换来一个丝毫不专心的听众。
纪璘雪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居然没有发觉清渊的箫声早已经断了。
想着自己多日不曾过来,可能是他心情有些不好。清渊耐下性子与他说话:“璘雪,你知道么,若桢不仅乐律造诣登峰至极,对于诗词之类也颇有心得。”
纪璘雪听见清渊说话,忽的回过神来。
恰恰好抓住“若桢”这两个字,纪璘雪微微苦笑了下:看来清渊是真的用心已深,居然与他探讨若桢——这样高估他的度量么。
心情阴郁,难免不想接话。
清渊原本连接下来的说辞都准备好了,可是等了半天却等来一句:“我有些乏了,想来是刚刚练剑练得累了……”
耐心全无,清渊拂袖站起来,不让纪璘雪的话继续下去。
见清渊气冲冲走了,纪璘雪也只剩无奈苦笑。
大约是他不知好歹:难得清渊想起来看看他,却被他这样生生气走了。
可是他又能如何,做出一副宽厚的模样来与清渊一同赞美若桢么?
未免太高估他了。
☆、心冷
自从那日清渊怒气冲冲离去之后,又是月余不曾见过。
纪璘雪也不再练剑。
手是早就好了的,伤口不深,现在也只剩下个疤。
只是拿起剑,就想起那日清渊的手按过来时那温度。
把心烫成小小的一团。
不练剑不出门——后者是因为,出去了,要么就听见和谐的萧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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