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匪气十足:“客气什么,小事,怎么说来着,不用挂牙!”
纪璘雪一愣,半天反应过来是何足挂齿,笑了。
清渊是从来不会出这种糗事的——罢了,想那人作甚。
东西都收拾妥当,纪璘雪也算在云流山落了脚。
清渊自然还好好呆在宫里。
纪璘雪走了,他知道的时候除了窝火和恼怒,来不及分辨其他情绪,甚至,是有点如释重负的。
纪璘雪还在的时候,他总要顾忌着点,在若桢的涟琴轩呆的时间久了,还得担心纪璘雪的心情。
现在纪璘雪识相,自己走了,他在若桢的涟琴轩就更加旁若无人起来。
“若桢,昨天说了一半的辞赋今日接着说吧。”清渊下了朝就过来涟琴轩,若桢穿着素雅的衣服,偏偏气质出众,夺人神智。
若桢听命,接着昨日讲起来。
☆、独居
在云流山的日子,比纪璘雪想的要好得多。
山里各种野味多得很,想要吃个遍居然得花不少时间。再加上林中幽静,唯有晨昏暮鼓时候的鸟鸣作陪,心情一时之间也有了些豁然开朗的意思。
外面那群山贼都是讲义气的汉子,问过一次纪璘雪落脚在这山里的缘故,没得到回答也就不再纠缠。纪璘雪若是有什么用的缺了短了,招呼一声,他们就极够意思的送来,分文不收。
夜间僻静,连虫鸣都稀少,大约天气还未彻底转暖,等到夏天或许就热闹得很。
清晨也足可以惬意的睡至自然醒——前两天刚托宋晋他们买来几身替换的衣服,料子是在便宜结实不过的布料,虽说在宫里从来绫罗绸缎,但是于纪璘雪来说,反而还是这廉价的衣裳穿得舒服。
醒了,穿好衣裳就去打来清水,水也是现成的,门口一道浅浅的流淌着,因为是山泉涌出,很有些甘甜的意味。洗漱过,纪璘雪就带着锄头进山——昨天是门口水流边采的水芹,煮熟了过冷水调成凉菜吃。前些日子在一处看见一丛毛竹,他曾经掘开泥土看了看,那下面是有竹笋的——过了这么几天,应该恰好是可以吃的时候了。
找到地方,纪璘雪小心翼翼挖开泥土,就看见尖尖的笋尖儿。
挖出两颗,剩下的还拿土埋好。总要留着点,过了春天,这些笋就该出土,长成竹子了。
抱着两棵笋回去,再打来水架火烧上。笋拿去洗干净,再从屋子里挂着的一只熏鹿上割下一小块肉准备和笋一块炒了。
笋洗干净和肉一起切好,再拿出昨天剩下的水芹,先煮汤。
就这么一直忙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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