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跟着纪璘雪睡树枝卧草丛,但是一来他没有半点武功二来身子又不够强健,只好一路就近住客栈。
纪璘雪放轻电赤光去吃草,自己仰躺在粗大的树枝上,身上披着一件长衣。
算算日子,他们离开漠北已经月余。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纪璘雪身后那安静却坚定的身影始终没有消失。
无论阴晴雨雾,清渊都跟在纪璘雪身后不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小那样近——甚至纪璘雪在坡顶回头时,可以清楚看到清渊微微喘息的胸膛。
可是就是这样近的距离,清渊却一直没有逾越。
他沉默的,安静的,坚定的,一直在纪璘雪不远处的后面跟随。
纪璘雪也有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