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虽对他滥用军报当家书的举动不满,君非凰却仍是每日珍而重之地捧著那薄薄的纸站在城楼上,等著下一份加急的军报。
第二十日,萧沐非的字迹凌乱非常,君非凰蹙眉看了半天,终於看清他写得是慕容央居然抢先砍了平川的帅旗,他只好去砍平川的头出气,但依旧为此义愤填膺、气怒难平。君非凰朗朗地笑了起来,顾晓卿却握著他的手哭得惨惨凄凄。
半月後,大军凯旋回京,身为主帅的萧沐非未著战袍,端地是衣带飞扬、面如冠玉,虽沈著一张怒容,却不知掳获多少围观女子的芳心。直到看见君非凰布衣身影站立城门之内,他方笑弯一双暖暖桃花眼,看著他那张惹祸的脸,君非凰其实不想笑,却不由得随著他勾起双唇,当萧沐非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他方闭上双眼,听著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爱卿,我们做到了……」
杜苍略早一步入宫,太后当场自尽,其馀党人业已下狱;慕容央讨要的人还活著,顾晓卿亲自将之送往卫尉府中,并另外安置近万宫人。因此当他们牵著手走入萧沐非熟悉的深深宫闱时,四处都很安静,萧沐非也很少说话,只是看著眼前虽已多年过去却改变不大的皇宫。从今而後,这便属於他,还有他的皇后。
萧沐非坐上空旷大殿上的皇位,君非凰站在他身旁,看他双手撑著下颚靠在案上,明明是不甚正经的模样,他却没有出声制止。
「爱卿。」
「王爷。」
萧沐非望著远方,迷蒙双眼前彷佛仍是过往。「我曾恨过皇爷爷。」那时他总是这样叫著先皇,然後被先皇宠爱的抱在怀中。
君非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萧沐非说著他很少提起的陵光太子、他美丽却薄命的母亲;说起那年天牢大火,他被同样关在牢中的顾家人救出,母亲笑著要他快逃,自己却抱著另一个死去的陌生孩子在火中香消玉殒;说起他对端王复杂的妒意,又说恨到最後,他却总是想起皇爷爷递给他的莲花卷……
说到最後,他微微的笑著,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不知道那御厨还在不在?」
君非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按上他的手,萧沐非偏头看向君非凰带著红瘢的脸,抬手将君非凰带入怀中,头靠著他的肩,在他耳旁接著说道:「你没问过我是否更改国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还没下定决心?」
当他犹豫著是否让这个皇朝完全毁灭……说明他连恨都恨得不够彻底!
「那些过去其实不能真的过去……」
他说得很轻、很模糊,萧沐非却明白,就像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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