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碎裂的茶具。
华宁没再多说便离去,萧沐非站起身,独自去找那只衣箱,他知道君非凰把所有东西都放在里头,他还笑说那就是他的私库,君非凰当时瞪了他一眼,又拿出一根长烛点燃,微弱的烛光照著他半边的脸,美如天人。他在回忆中找到衣箱,上头却锁著他给的玲珑锁,看著那道锁,萧沐非对紧跟身後的宫人道:「拿斧头来。」
他看著卫士一斧一斧地劈开木箱,不怕震碎了那盏雨里也能点的琉璃灯,他只想知道里头还有什麽,君非凰带走了什麽?衣箱破开後,里头却没有萧沐非预想的琉璃碎片,只整齐地摆放著他赠的烛与油,还有那只熟悉的金盒,取出金盒,萧沐非摆摆手,所有人都撤下,他又坐回桌前,君非凰常坐的那个位置。
金盒里,仍然摆著那把散发温润光泽的珠钗,他没有拿起钗,只拿了盒中的一张纸,白纸卷成筒状,上头系著他昨晚绑在君非凰手上然後被扯断的丝带,摊开纸,上头只有四个字。
无能为凤。
萧沐非捧著那张纸,第一次觉得朝阳殿那麽大、那麽冷。
殿外,传来雪落的声音。
◇
撑著伞,君非凰走向草屋,吐出的丝丝热气化为白烟,他突然想到明日就该举行的登基大典,这样的雪不知会不会影响……而後他又自嘲地笑,怎就改不了这习惯?
雪没有停,反有变大的趋势,他加快脚步,却在草屋前停下步伐,洁白的雪地中站著一名身穿明黄氅衣的男子,他不会认错,再者,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穿这样的黄。
似乎听见脚步声,男人转过身来,一脸的怒气与不耐几乎扭曲了那张好看到过份的俊容,看见君非凰,他总是带笑的桃花眼更是微微地眯起,君非凰不著痕迹的退了一步。
「站住!」还敢跑?
「你来这里做什麽?」
「立后大典就要到了,朕没有皇后行吗?」
「柳夫人可以当皇后,她不行,你还有後院的美人,她们哪一个不能当皇后?」
气极,萧沐非步步踏前,君非凰跟著步步後退。「皇后是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决定的吗?」
「我记得你当时答应立我为后时也不很隆重。」
萧沐非直想冲上前抓住人就打晕带走,可看著他伞下憔悴的脸,又该死地舍不得,终是放轻了语气。「跟我回宫,你答应过的,皇宫有我,就有你。」
「有些誓言可以不算数。」
「说来听听。」趁著君非凰低下头时,他静静地往前一步。
「就像我对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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