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出门在外,为避免引人注目,内监自然不能带,他们是扮作行脚商人前来的,自然也不能带女眷,即使身为万乘之尊,齐峻也只好自己劳动一下了,亲手提了个食盒推门进屋,一进屋便被铺天盖地的符纸惊得无处落脚,“这是做什么?”
满屋子都是朱砂和黄裱纸的气味,桌上椅上,连同地上都晾着画好的符纸,知白正挥汗如雨地趴在桌子上鬼画符呢。听见齐峻进来,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嘴里大喊一声:“别进来!看踩了符纸!”
齐峻站在门口哭笑不得:“饭也不吃了?”
知白这才听出是齐峻的声音,画完一张符抬起头来甩了甩手臂:“这么晚了?”不知不觉就画了半日,外头天色都要黑了。
齐峻将地上晾干的符纸收起来,这才能走进屋子:“就是肚子不饿,也不觉得屋里暗了不成?”
知白揉揉眼睛:“明暗于我其实无甚大分别,倒还真没发现。”
齐峻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怎么,难道你还能夜中视物?”
“白日视形,夜中视气,也差不多。”知白伸手去抓馒头,被齐峻一巴掌打下去了:“洗手!”
知白把嘴一扁,跑去洗手了。齐峻审视着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符纸,发觉主要就是两种,只是每种少说也有百十张:“这是什么符?”
“一张是雷火符,一张是锁地符。”知白洗手回来,一边啃馒头一边指点给齐峻看。
“这做什么用?”
知白又乐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这——”齐峻抓起筷子作势要摔他,“快说!”
知白装模作样地缩了缩脖子,终于吊够了齐峻的胃口:“银亦是金铁之一种,五行中火克金,故而我要用雷火相逼,将银精逼出来。”
“银精?”
“万物皆有其精华,即使金银铜铁石这般常人视之为死物,亦不例外,而形态不同。”知白侃侃而谈,比比划划,“金之精名庚仓,玉之精名岱委,银之精可化为白雄鸡,铜之精则可化马化僮,千奇百怪,不可胜数。”
齐峻听得入神:“原来如此,你逼出银精,然后怎样?”
知白把两只手一合:“当然是抓起来带走!银精一去,此地矿山就再无出产;将银精带至京城附近,投于山中,则此山便产银。这不是比搬山容易多了吗?”
“妙计!”齐峻拍案叫绝,“如此一来,我那好二弟只会以为矿藏已尽,断然疑心不到我们身上。”
“是啊。”知白高高兴兴地继续啃馒头,“不过银精可入地,雷火符却只能在地面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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