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弦?你是竹寒弦吗?”欧夜珩对着浓密蔽天的红竹呼唤,却只有几声不甚明晰的回音,告诉他,这一切,只是幻觉。
竹寒弦起身披衣,依旧是去房子后方的小溪流边洗漱完毕,又摘下池边的一缕草药,细细嗅着,脸上带上些满足。
“竹寒弦?你是竹寒弦吗?”
“是你吗?是你……吗?吗……吗……”
就在起身之时,一道声音传来,惊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入水中。手上拿着的七夜草也落在了水池中,随着溪流,缓缓没入石壁中,再难寻踪迹。
“谁?谁在那里?”
竹寒弦回身问道,久久侧耳倾听,却依旧没有丝毫声息。
“看来这些日子是想他想疯了,才会总出现幻觉。”苦笑一声,伸手扭干了方才沾湿的衣袍下摆。
转身,一头飘逸墨发铺展开来,一如那人懒散时的风情无限。
缓缓的向着竹林的方向走去,却想着他已经有许久没有青与白二人的消息了,这些日子完全成了真正的瞎子,任何东西都看不见。也恰好,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火红的颜色,刺目得让他心痛莫名。似乎当年这里都是平静祥和的,没有争斗,没有战争,有的只是肆意的欢笑逗弄,只不知何时,这里带上了鲜血的味道,如火炼场炼狱池般,都是鲜血浇灌成的红色。
欧夜珩趔趄着往前走去,心中开始带着莫名的惶急,心跳莫名的加速,再加速,似乎就要跳出胸膛般,揪心得难受。
忍不住手撑着一旁的红竹,低头喘气,落手处,凹凸不平,带着些磕手的刻痕。欧夜珩抬头看去,却见上方写满了“夜珩”二字,一笔一划,雕刻得极其端正秀气,深深的刻入竹干有半寸深,似乎饱含着那刻画之人沉痛的思念。
欧夜珩心中震荡,忍不住抬首看去,旁边一棵细小的竹干上,也刻上了这两个字,只刻痕相对鲜嫩,像是不久前才刻上去的。
紧走几步,在另一簇竹干上,依旧如此。每一棵竹身看过去,没有例外的。
欧夜珩突然觉得喉头被哽咽住,想要哭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却缓缓的落下了脸庞。
这究竟是一份如何强烈的执念,才支撑着那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同样的事,那又究竟是怎样一份执着的守候,不离不弃的诺言?
“谁?谁在那里?”
欧夜珩在一旁的竹子旁,默默流泪,却被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惊动,忙收了眼泪蹙眉看去。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缓慢而优雅的行动着,伸手触摸每一棵红竹,以及细细抚摸竹身。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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