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下来,他就不能擅自佣兵东行。
——先拖一日算一日。
然而刘长吉刚刚安下的心很快就又悬了起来。
皇帝近几日想起了没办成的春日宴,打算提前计划,再寒食节宴请内臣,以示嘉奖。刘长吉表面应下,却立刻让小条子把话捎与内侍监的人商量。
——皇上这番动作,武官进京,文臣入内,是对他们动了杀心啊。
刘长吉抚着奏折上那些茹毛饮血的笔墨,手背上的月牙形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他抿了抿唇,自己伏低做小这么多年,可不想到头来只有一场御赐的绞杀。他得在清明之前立一功,让皇上舍不得、也没有理由杀他。
内侍监得了圣意,这几日都没心思管g0ng内的事,光顾着筹谋出路去了。芸儿和白纤纤在长安殿守着,能看见那紫宸殿方向进进出出,脚程奇快的g0ng侍们。皇帝这几日依旧和梅婕妤享乐,梅婕妤忙着侍寝,也没时间拿捏她们两个风光不再的主仆。终于,白纤纤在三月廿五这日,带着些许焦急和兴奋,前来找了芸儿。
芸儿坐在床边绣帕子,上面一个“雨”字格外妍丽。她还年轻,十几日下来,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红雨前些日子同她讲了皇帝寒食摆冷餐宴的计划,芸儿便猜出刘长吉就是再恨,这几日也不会有功夫来折腾她了,也就安心地继续自己的计划。
看到白纤纤那沉不住气的样子,她毫不避讳地把绣了一半的帕子撂在桌上,问她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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