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录影後,白胶木簓摇摇晃晃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独自一人朝摆放废弃物的储藏室直冲。他拒绝掉所有庆功宴,这很难得,因为X喜热闹的他基本不会拒绝前後辈的邀请,只要能够狂欢享乐,藉此忘却一些什麽,这就够了;无论对酒碰杯的对象是谁,舌尖T1aN拭的苦意都不会改变,所以他总是像没有明天一样地享受。
这回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嚷嚷着自己要先回家,然後往完全不是家的方向直冲。
……嘛,可能是有什麽东西忘了吧,虽然会忘东西在杂物堆砌处,也挺让人怀疑就是了。
而白胶木簓鬼鬼祟祟的理由只有一个。
两日前,他开始吐花。
事情实在发生得有够突然,也没有预兆,在台上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信口胡诌时,他突然就觉得喉咙有点痒。
痒痒麻麻,还有些微苦意。
心里想着,这难不成是报应吗?好在今天经纪人安排的日程这个结束後就没有了,足够让他弄清楚自己发生了什麽事——拍摄结束一收工,他马上撇开所有纠缠,说声「辛苦了」就往无人的暗影直冲,那时他还不知道往後这套sop他竟会习以为常。
——他很快地发现。
顺着苦意奔涌而出的……是腥红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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