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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停车场入口传来的脚步声,翟昇立刻贴近椅面,藏好手机,窝回墙角闭目装睡。
说墙角不太贴切,我们都见识过地下停车场只容一人坐下的收费亭,很难把玻璃窗和钢板的组合称为墙。
b仄的收费亭内,只有一张两个cH0U屉的木桌,一把靠背木椅,一个囚犯。
像翟昇这样高的成年男人,坐进角落,把腿向对角线方向伸至最长,脚踢到靠墙角的桌腿,膝盖也不能落回地面。
不如把腿再缩回一些,单臂搭在膝头垫着下巴休息——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减轻身T压力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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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还有一条日夜作痛的胳膊。
右肩下已经没有胳膊,可他还能感到它的存在,b皮r0U撕裂的感觉更痛的是骨髓间深埋的神经痛。
b痛更难忍耐的是耻辱。
她们这群,农民还是什么野人,把他拖到黑诊所包扎完就锁进了收费亭。
亭外自上至下四面加钉一圈木板,原本的窗户也被黑暗堵Si,只切开一个长宽不足半米的方格,用来给他递水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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